也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和他反目成仇,还是为把龙椅安稳什,忒没趣点。
那龙椅他也坐过,看似威严,实则硌得慌。
所以,朕这次没听他们调派多少禁军随从,也没让地方兵马先行调动。
朕就这样来,这样走,
慢慢来,慢慢走,再慢慢看。
她丈夫曾不止次地拿“朋”字打比方,都拥有对等串钱,才能做朋友。
“呵呵,那帮老东西们,生怕去晋地,那姓郑会行不轨之事,只有清楚,姓郑才不会这干。
他矫情,他是这辈子见过,最矫情个人。
他就算是要造反,也不屑去挟持朕弄个胜之不武,他会觉得这样不美。”
“不美?”
他娘,
姓郑金句总是这多,而且往往还越品越有味儿,时不时,都得拿出来反刍反刍。”
皇帝斜靠在御辇中龙榻上,目光陷入追思。
皇后微微笑,又剥颗葡萄,送入皇帝口中。
先前她所想,这世上大概只有两个人,可以让这位九五至尊尽情地吐露心扉;
好说。
而自己背后,自己哥哥和父亲,以及嫂子那家,具体过着什样日子,皇帝其实是清二楚。
何思思无疑是感性点,她对自己那位公公,也就是大燕先帝,直有种猜测。
他同意自己嫁给他儿子,是否也是有这样安排与用意?
不仅仅是摒除外戚干政可能,也是希望他儿子,有个可以放心说话枕边人?
看看朕父皇,为朕拿下三晋之地,看看这些,朕子民。”
皇帝说着说着,似乎是有些累,慢慢地闭上眼。
皇后有些心疼皇帝,她知道皇帝之所以这般急匆匆地刚过完年就出京东巡,还有部分原因就是年前场场祭祀大典,把
“就像是看幅画,品壶酒。”
“臣妾,似乎懂。”
“除非朕下错棋,让他心里不舒服,否则,估计他是懒得折腾。
可朕就偏偏直警醒着自己,警醒着自己要直做个好人,做个好兄弟。
背后捅兄弟刀,其实是很诱人件事,但朕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做。
自己,是因为荣俱荣损俱损,且无外戚可言,所以,无所谓。
另个,
就是平西王爷。
而平西王爷和自己恰恰相反,正因为平西王爷如今兵强马壮雄踞方且威震大燕,所以,他有那个资格,和皇帝……平起平坐。
正因为能够坐在起,是平等,故而就不用什伪装。
她和先帝接触时间不长,次数也不多,但每次接见或者在大场合里面对面时,先帝对自己,直有种长辈对晚辈……客气,甚至,还有那点点宽厚。
她当然清楚,自己丈夫曾经在心底如何憎恶自己公公,可是,先帝对她,却不错。
可能,因为些先入为主,再加上皇帝概念对于那时她而言,实在是太过伟岸,所以,哪怕是点点客气,在她眼里,也是“如沐君恩”。
“老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这话,可以反过来说,正因为皇帝拥有国之切,所以,皇帝直是最怯懦个人,也是最赌不起个人。
姓郑曾说过句话,叫宁可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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