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子行辕所在就和皇宫样,谁想面见天子,都得先通禀身份再级级地往上报,最后再看天子是否有兴致召见你;
但很显然,平西王不属于此列。
将领往后看看,发现御辇上已经出现陛下身影。
平西王骑着貔貅还在继续过来,
后方传令公公还没赶来,
附近县城忠诚于皇帝县令带着衙役和民夫们过来救援?
大家都做好最坏准备,但当平西王爷以这种姿态出现时,刹那间,雨过天晴,时都觉得人生是这般美好。
这是很奇怪种感觉,
郑凡拍拍貔貅脑袋,
貔貅抖抖身子,
狗奴才,
你晓得不,
他就是在欺负咱呐。”
皇帝身后魏忠河,脸上也是挂着笑容。
御辇四周禁军将领们,
过程如何,不要紧,主要是此时郑凡,已经给出个自己态度。
此番情景宣扬出去后,世人必然惊叹于平西王爷坦诚,燕京城大臣们得知这消息,估计也时无话可说。
但对于真正解熟悉郑凡人而言,
尤其是此时站在御辇上皇帝来说,
姓郑是多贪生怕死个人啊,
这真不是郑凡想在这里装逼,
而是人到什位置时,自然而然就会有相对应体面,咱不得瑟,可也没必要去自贱不是?
老田和老李去见先帝时,皇帝身边禁军会拦?
敢指
郑凡伸手抓抓貔貅鬃毛,锦衣亲卫安营扎寨于江东三十里处,剑圣和徐闯则就在不远位置候着。
毕竟他堂堂平西王,也不可能真个人骑着头貔貅穿着玄甲,洒脱地自奉新城单骑跑这远到这儿来。
有些事儿,老田可以做,他郑凡,暂时还做不。
饶是如此,
此时他个人面对数千禁军,
将领深吸口气,向身侧退三步,单膝跪伏下来:
“末将拜见平西王爷,王爷福康千岁!”
周边其余禁军也全都跪伏下来:
“拜见平西王爷!”
王爷微微颔首,没和禁军互动什,而是让貔貅继续前进。
亮晶晶甲胄直接洒落下来,覆盖其身躯,在黄昏下,与晚霞争辉。
随即,
它迈开步子,向着面前禁军主动走去。
前方禁军将领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命手下架起长矛举起弓弩再喝问句:
“来者何人,擅闯天子行辕可知该当何罪!”
甚至是周遭这些禁军们,在看见这幕后,也是长舒口气。
越是往东,大家心里压力就越是大。
皇帝没有调动晋地驻军前来策应,这意味着这边旦出什事儿,他们是没有援军可以指望。
固守待援?
待谁援?
他能做到这样,可真是超过所谓普通臣子忠诚,因为这货其实没半点忠诚……
皇帝深吸口气,
不动声色地将眼角刚刚酝酿出些许雾气压回去,
笑骂道:
“还是这般矫情,还是这般要面儿,咱又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乾楚敌军,他非得搞出这种风雨潇潇斯人独立架子。
也当得起单骑迎驾之名。
要是出什事儿,外围剑圣和徐闯也是来不及救援。
可以说,
天子声令下,
就足以将大燕平西王爷……哦不,大燕国贼郑凡,举闷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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