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在旁边坐下来,道;
“说不定是你弥留时,等到率军入京,然后你躺在龙榻上,握着手,对托孤。”
皇帝对着平西王翻个白眼;
王爷继续道:
“按照你性子,说不得那会儿还会假惺惺来句,若是太子不可扶,你可取而代之。
剑圣在不远处坐着,魏公公则伺候在边上。
薛三与樊力正在准备着叫花鸡,
阿铭则在摆酒杯;
更外围,还有群没穿锦衣亲卫正在游弋。
皇帝东巡至渭河后折返,途径奉新城,接上皇后与太子,銮驾启程归京;
“你就不累?”皇帝好奇地问道。
他这后宫里,就后妃;
但姓郑王府后宅里,算上福王妃就已经有四个。
王爷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皇帝嘴角勾勒出些许弧度,声冷笑,显然,皇帝不信。
皇帝听到这话,
手当即就哆嗦,将画册搁在旁,宛若看见什洪水猛兽。
随即,
皇帝又道;
“就与皇后说,朕受点伤?内伤,对,内伤,得静养,静养。”
“袁图阁画,倒是深谙你口味啊。”
姬成玦正在赏着画。
当初梁地李富胜战死,平西王过望江前,曾遇已经致仕燕地*员,此人擅画春宫图,以此为雅趣;
且其人也有毁家纾难气节,本意是想激平西王去平乱,后被折服,愿意作画奉献。
画,完成得有点慢,因为中途他生场病,就是现在,身体也不大好,但总算是将作品按照约定交上来。
看似大方,实则临死前再利用咱俩矫情堵路。”
“说,姓郑你想得这深远?老子后事也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戏码不都这样演,你放心,真到那天,尽可能会来晚点,慢点,让你死撑到最后,等到魏公公惊喜地喊声平西王爷
但实则,皇帝本人则和平西王爷以种“微服出巡”方式,走另条路,向西来到望江边。
有銮驾在,皇帝偏不坐,他就是要玩儿。
“唉。”
皇帝席地而坐,感慨道:
“姓郑,这次别,也不晓得下次见到你得是什时候。”
“谁叫你早年时不多锻炼呢。”
“行行,别再显摆你那五品绝世武夫高手实力,还真有脸直得瑟这个。”
“跟别人,没法得瑟,跟你这个不入品,岂不就显示出差距?”
马车,停下来。
皇帝和王爷下车。
“这可不成,岂不是说没能在上谷郡照顾好你,置你龙体安危于不顾?”
“姓郑,还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啊,是兄弟,就得分忧!”
“真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人生,再说,你这也不算什惨事。”
“合着你是饱汉子不知撑汉子恐。”
“呵呵。”
画中场景,你可以说它是不堪入目,但你也能说它是“美不胜收”,是艺术,是瑰宝;
这玩意儿,主要还是看评价人地位高低。
这册画卷里,基本都是以身材丰腴自带风韵女子为主,可不正是投某人所好?
只不过,画被送上来后,正主还没来得及看,皇帝倒是先拿过去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回程路呢。”王爷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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