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封郡当辅兵偷学镇北军兵法军阵时,那日子过得很枯燥也很苦,很多个晚上,狗子都是抱着那只绣花鞋入睡。
其实,郡主那会儿还小呢,小姑娘个,还没长大,狗子念念不忘,是她吧,但也不是她,只是个念想。
人在过着那种日子时,总得给自己寻摸点儿什东西往身上盖盖;
不是为驱寒,只是想要那种被保护感觉。
那会儿,狗子经常做着个梦,梦里,狗子被镇北侯爷看重,他将郡主许配给,然后尽心竭力地做好镇北侯府女婿,甚至,还帮老丈人抢下燕国皇位,嘿嘿嘿。”
他们哪怕奴颜婢膝于晋人,依旧不会被晋人当作人,可他们偏偏又不敢去反抗。
就纳闷,
为什就不反抗呢?”
正在吃面郑凡停下动作,怎着狗子这个类比,有点把自己比作那啥意思?
狗子则沉浸在自己叙述之中:
郑凡边喝着汤边给出点回应。
“雪原上还好些,那地儿环境恶劣,人不抱团不争取牧场,很难熬得过寒冬,相较而言,聚居在天断山脉里那些生熟野人,就好过不少。
吃,也是很难吃得饱,但但凡想点辙,学学山里野兽到处寻摸点儿东西勉强充充饥,真叫天不应叫地无门想饿死,也挺难。
穿,肯定也是穿不暖,但哪怕抱点枯枝,寻处小洞穴,身上没什病肚子里也有点儿吃食时,想冻死,怕也不容易。
山里日子,真比雪原上要舒坦许多。
面条很筋道,吃起来很爽口,汤也很鲜美;
这意味着苟莫离还带不少香料,准备得很是充分。
“主上,煸黄豆咱是真没带,不过有些腌生姜,您来点儿?”
王爷点点头。
苟莫离拿出个小布袋,里面包着几块腌生姜。
苟莫离又咬口蒜,用手背擦擦眼角。
“什圣族复兴大业,什带领圣族再度归还故土,在做那个梦时,就文不值,甚至有种他娘能有多远就将它踹多远烦躁。
从北封郡回来,又继续到处走走看看几年,再回到雪原
“开始,是怒其不争,真是废物,群废物啊,正是因为这样子废物实在是太多,野人数百年来,只能蜷缩在极寒塞外角落里苟延残喘。
再之后,狗子开始准备做事。
然后,
渐渐,
就明白。
而且他们距离晋地很近,些熟野人生活习惯,已经和晋人很相似。
但以前赫连家闻人家他们,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进天断山脉里去捕猎野人,要是单纯地杀戮,以他们首级作为夸耀军功武勇战利品,要就是抓为奴仆,变卖出去以此牟利。
当年,狗子在那里时,也曾很是不解过。
明明山里野人真不少,这边个部落那边个部落,而且他们日子比雪原上同族,要舒服太多,雪原上,每过个冬天都得冻死大片人。
可他们居然就放着这般好日子,依旧过得任人宰割生活。
郑凡也没需要切,用筷子夹起块送到嘴边咬口,剩下继续放面碗里。
苟莫离自己捏颗蒜,咬半,
道;
“其实,主上先前说话,狗子是懂。”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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