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花园外头来两个女人加个打着蛮族发髻少年郎。
走在最前面那个女人郑凡认识,也很熟悉,正是镇北王府郡主李倩。
只不过今日李倩没有穿甲胄,也不
俩大人走在前面,
天天和太子则走在后头。
不远处亭子里,四娘与何思思坐在起吃着茶点聊着天。
“哦,对,有件事忘记告诉你,李倩也来。”
皇帝饶有趣味地盯着郑凡说道。
“又被你贪大笔回去,你又欠朕个人情。”
郑凡白皇帝眼,
不屑道;
“放屁,那是你医药费。”
“姓郑,你要这说话,那朕还不如直接去后园找棵树吊死自己算,朕命金贵不假,但朕不觉得自己命值得三万铁骑!”
其实,对于陛下和朝廷拆解镇北王府,李飞是能理解,老儒生当年教他不仅仅是四书五经,还有很多其他方面;
但李飞不理解是,陛下拆解个藩镇去补足另个藩镇,这到底是怎样种操作?
可惜这个问题,李飞不敢问,提都不敢提。
泡澡结束。
三个人泡汤,个人落下层厚厚“泥”。
亲生儿子“丢”出去,最大目或许就是自断绝李家下代祸乱大燕根基;
李飞虽然继承王位,但其在镇北王府里没有自己嫡系,那些义子与大将也不会认同他,失去这纽带,镇北王府已经谈不上多大凝聚力。
至于说李梁亭到底有没有想到过自己这边断自家根基,在东边儿那个姓郑冒起头后,是否又会成为另个“镇北王府”;
大概,是想到过吧。
当初李梁亭不止次地以郑凡是北封郡人氏由头,想要将郑凡要到其麾下来,这本就是种看管。
“来就来呗,她当初差点宰又不是。”
“……”皇帝。
“天天哥,待会儿介绍你个小兄弟,是个蛮族哦,很壮得呢,但还是觉得没天天哥你壮。”
孩子们之间“壮”,指是谁更厉害意思。
“好啊。”天天点点头。
“上吊时记得选棵歪脖子树。”
“为何?”
“这样有仪式感。”
……
晚宴还有会儿,皇帝先带着平西王在御花园里散步。
今日事要是传出去,怕是后世得传出个“泡汤释兵权”典故。
李飞先行请退,理由是他要先离开会儿为自己腿敷药针灸,实则是要亲自写信早于朝廷调令先发往回去,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在李飞先离开后,
已经换好衣服皇帝伸手拍拍郑凡肩膀,
没好气道;
之所以没能成,小部分原因是郑凡自己打出连串胜迹,初步具备镇守方资格与能力;
但最主要原因还是田无镜站在前面,为郑凡遮挡太多压力。
否则,以先帝、李梁亭、赵九郎……不,就算没有他们,看看现如今朝堂上下对平西王府警惕,就算不早早地动手进行切割,也会尽可能地往里头填充沙子。
乾人都懂得要制约藩镇崛起,饱受门阀林立之苦燕人怎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说,要是没有田无镜,郑凡想这般种田、发展、打仗再种田、发展再打仗地滚雪球滚出“尾大不掉”格局,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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