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皇帝打个酒嗝儿。
这多年过去,你要说多恨他吧,现在还真没太多感觉,但所谓慈父形象,那自然也是不可能有。
姬成玦歪歪脑袋,
伸手,
他对自己爷爷其实印象很有限,甚至可以说几乎没什印象。
但他还是在爷爷画像前驻足很久,
不是为想多看看爷爷几眼,纯粹是想晚点再看下面那位。
但,
这多先人都看过,总不能把他落下;
老燕人在有些事情上,脾性确实很光棍,就比如接下来好几幅画像里姬家“皇帝”,都没穿龙袍,因为那时还没称帝建国。
但据说,乾人赵家皇帝太庙里,从乾国太祖皇帝以上,祖宗多少代都追封皇号,所挂画像,也是清色龙袍;
在乾人叙述之中,他们赵官家祖上,是四侯开边之。
可能,正是因为得国不正,所以更心虚,才更需要这些玩意儿来装点自己吧,反观靠着祖先刀枪拼杀出江山社稷姬家,就没什需要忌讳和遮掩;
先祖当年模样,正是创业艰辛最好证明,更是姬氏族荣耀所在。
皇帝需要在这里举行什活动时,也得提前沐浴更衣和斋戒。
但皇帝自个儿心血来潮想来这里看看话,自然也没人敢阻挠。
魏忠河搀扶着皇帝上太庙台阶,随后,皇帝伸手,将魏忠河推开,自己身形有些踉跄地双手撑开太庙大门,有些踉跄地步入其中。
太庙长明灯不会熄灭,中间是供桌,两侧则是烛火通明。
魏忠河站在门口,犹豫下,还是将太庙大门闭合起来,转过身,面向外头。
指指画像中先帝,
笑道:
“你呀,这辈子,所图所想,就是个千古帝名声,但可惜,你没机会,没机会
姬成玦最终挪动步子,站到最后张画像前。
这张画像很新,画中人,也很鲜活,最主要是,因为你对他实在是太过熟悉,所以当你看见他画像时,你会自行去补充其形象。
画中他,坐在龙椅上,身黑色龙袍,眼眸里,似乎依旧带着那股子睥睨气息。
很多时候,姬成玦都觉得自己父皇不是人,而是尊貔貅,真正意义上貔貅,披着神兽皮,实则本质是头凶厉野兽。
姬成玦身子往后靠靠,在桌台前选好个依托点,就这盯着自己父皇看。
等到立国后,接下来皇帝画像,都是龙袍加身。
这期间,有很长串皇帝画像,很年轻,这意味着这些皇帝都是英年早逝得多,没有活到老年留下年迈时形象。
遗像嘛,自然是生前最后健康时间模样,不可能你活到六七十岁结果给你画张所谓二十岁时英俊模样挂上去。
这段年月,也是燕人和蛮人厮杀得最惨烈时期,帝王御驾亲征战死沙场都有好几个。
姬成玦继续往里走,然后,他看到自己爷爷。
里头,
皇帝沿着条边,开始步步地挪走。
在其面前,是张张历代姬家先祖画像。
初代燕侯画像,最为质朴,因为他穿不是龙袍,而是大夏官服,骑着貔貅,身负弓箭,手持长刀,极为英武。
他,是燕地开创者,也是燕民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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