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小时候在雪海关待过,后来到晋安堡后,大哥集合时,会出门
也因此,根据王府律法,家中如果是独子,那就不用分家;
而家中有其他男丁,到定岁数,若是身无残疾,就必须分家单独开户,新开垦土地,同时承袭税收之责。
也因此,标户老兵们迫切地希望自家特殊待遇可以继续延续且扩散下去。
那些不是标户家里,全年到头,都在盯着屯所里标户待遇眼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有机会,就让自家男丁能上就马上上。
唯有覃老爹,
可偏偏,
覃老爹压根就没想到这茬,他就是没这个脑子。
别人家标户老子,儿子没成年时,就教授马术武艺,早早地让其习惯骑射,成年,即刻领着孩子去标户兵里造册;
他们多是老卒,也是第批吃螃蟹人,深知道标户好处。
但标户这制度,旦分家,下头子孙,可就没,审批会很严格,而且只传承于成为标户兵上过战场那个子嗣身上,也就说另外几个儿子,是得不到福利。
相较于大哥覃大勇可以披甲骑马去军营里集合整备,身为弟弟覃二勇与覃小勇就没那幸福。
其实,覃老爹在晋安堡真是“有头有脸”人物,就连他自己也感叹,这些年,真做回人;
但这个田地奴仆出身老农夫,这辈子唯成就,大概也就是在种田方面,至于其他,是真有着太大局限性。
身为晋安堡“四吏”之,就算是作为技术型官僚没有行政方面权力,但好歹几分薄面是有。
比如,在人人都渴望成为标户热潮下,已经身为标户覃老爹,竟然只是按照标户最低标准,让长子去应标户兵,反而对二儿子和小儿子,完全没安排。
稀里糊涂浑浑噩噩,就这错过最好时机。
这就使得覃二勇和覃小勇,连续赶路奔东南,辛苦劳累至极。
辅兵和民夫,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他们是战场上规模最大个群体,却又是看似存在感最低群体。
休整日后,开始搭建营寨。
还是从什长嘴里,他们才知道自己兄弟二人跟着队伍,已经快到镇南关。
当年在战场上,郑凡支使剑圣为自己办事儿,许下承诺,晋东以后不收人头税。
虽然这只是个由头,就连剑圣也清楚,姓郑本就打算废除这税种,所以剑圣也从未拿此居功。
在瞎子和四娘看来,人头税是个很糟糕税种,本质上,是涸泽而渔;
不仅会造成人口大量隐匿,还会直接导致“溺婴”风俗形成。
人头税没,但户籍税是在,因为晋东大部分百姓,其户籍是和土地绑定。
是他奉公克己?
还真不是。
毕竟,标户里,父子兄弟兵实在是太过普遍,他覃老爹不仅可以领标户口粮福利配额,自己身上农官差事也是能领俸禄,再加上自己家里分配承包田亩产出;
三笔稳定得不能再稳定收入,给二儿子和小儿子配甲配刀再配马,完全负担得起。
再请晋安堡张校尉吃顿酒,俩年岁稍小些儿子,也能很快赶上进度,争取每次大集合都有个名额,等到真正开战时,就能和他们哥哥样有着样入正兵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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