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俩樵夫,但樵夫脑袋上,绑着红绳。
刘健和崔光主动走到堡墙边缘,那俩樵夫冲着上头挥挥手
万遇到个大点,百来号流民,就手底下这十来个兄弟,到底谁对谁格杀勿论?”
“呵呵。”刘健帮崔光续酒,笑道,“可不是脑子有问题,独孤家虽说战死个柱国,但怎说瘦死骆驼比马大,他既然姓独孤却被派过来当咱这鸟不拉屎地界县令,想来在独孤家里也是个门外汉小角儿罢。”
刘健这里门外汉,指是嫡系家族子弟在里头吃喝,旁系子弟在门外翘着脖子只能看着。
“可不是咋,呵呵,来,再走个。”
这几年,楚军战略收缩事态明显;
这些年,每年都有很多楚地流民从这里经过,再偷渡过渭河,去往晋东去追求更为幸福美好生活。
本地人,其实已经先走批;
留下来,每年都看见其他流民从自家门前过去,也经不住不断地勾引,又走批。
为堵截流民,楚军在这里设堡寨,县城里衙役也会尽可能地派出来设卡抓人,效果还是有,能抓住不少,但还是有人想要从这里碰运气过去。
附近座小军堡内,身为什长刘健正和下渭县捕头崔光坐在起喝着酒。
局限在小打小闹上,下渭县按理说,也应该恢复起元气。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
晋东不再向楚地出大军这不假,但关于“带馅儿”馒头故事,却开始广泛地传散开去。
这种宣传和鼓动,在昔日屈氏少主开始在上谷郡组建楚字营时,效果变得更为可观。
边境带楚民,对晋东那位王爷观感,实则是带有极强“矛盾”情绪;
陈仙霸之所以能够时不时地率兵过渭河去对岸耀武扬威,也是有这部分因素在里头。
楚军开始构筑新防御体系,渭河防线也不再铺成网面,而开始聚集于几座大水寨和城堡,以点进行防御。
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已经获悉晋东动作,预感到风雨欲来后,楚军收缩,更为彻底,连平日里时不时会来边境巡逻大楚皇族禁军骑兵,也好阵子没出现。
“报,来人。”
堡寨眺望楼上,有个守卒通传道。
众士卒以及捕快们,有在赌钱,有则干脆躺在那里混秋乏。
其实,崔光是负责过来抓人,也不知道县太爷接到谁密文,说有个流民队伍将从下渭县经过投敌,县太爷马上就派崔光出来堵截;
“也不知道那姓独孤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都这光景,还派兄弟带人出来堵截,甚至还吩咐不惜格杀勿论。
他娘,
他不晓得现在流民偷渡都带刀带弓?
方面,那位是杀人如麻燕人魔王,杀俘、掘人祖坟,无恶不作,人神共愤;
但另方面,他又治地有方,在其治下,有燕人、晋人、蛮人、野人等等,日子都过得很好。
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很多人都这样说,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尤其是冬天时,会有很多人背着带馅儿馒头过来发放,说他们在晋东也就是有时候没功夫或者懒得做饭时,才凑合吃口这个垫垫饥。
渐渐,
靠近渭河,毗邻上谷郡下渭县,就成其中个方向,流民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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