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安伸手,在熊廷山护心镜上戳下:
“王爷,想让您去。”
“?”
“对。”
“对面可是那姓
但现在,却没那个念头,也没那个必要。
燕人给压力,实在是太大,抢把都没办法焐热椅子,又有个什意思?
“那们撤吧。”熊廷山说道。
先前其实他建议在渭河边,和燕人打几场掰掰手腕,但谢玉安却否决,意思是,要打就直接决战,不决战就直接认怂回收。
今儿个,其实也就是看看风向。
谢玉安笑道;
“那就确凿无疑,连锦衣亲卫都舍得调派出来,还真就是那位靖南王世子殿下亲征首战呗,王爷,这是在拿咱大楚不当活儿啊,竟然这般给小辈们开光。”
“大楚如今不也样?”熊廷山看着谢玉安说道。
楚皇圣旨,封谢玉安为监军大夫,同时,还下道密旨,明确要求熊廷山听从谢玉安指派。
“王爷,再怎说,也比那位大不少吧?”
“不可能是孤那位妹夫,别人或许以为他用兵喜欢剑走偏锋,动辄孤注掷,但皇兄说过,他其实很惜命。
再者,他现在身所系极为重大,怎可能这大战刚拉开,就以身涉险先行登岸?”
熊廷山将核从口中吐出。
这时,谢玉安走到熊廷山身侧,接话道:
“自然不可能是那位摄政王,但整个晋东,能有资格打靖南军旗号堂而皇之出战,其实,只有那个。
。”
这时,传信兵不断策马过来:
“报!燕人先锋军已登岸!”
“报!燕人先锋军旗号……是靖南军旗!”
听到这则军报,熊廷山目光当即凝。
“别介,王爷,改主意。”谢玉安拍拍手,“小辈们都上台,咱这当长辈,总得去帮忙撑个场子嘛不是?”
“你去?”熊廷山问道。
“哈哈哈。”谢玉安笑起来,“是个病秧子,王爷莫不是在说笑?”
“那你打算让谁去?”
说着,熊廷山目光扫向身后众将领。
谢玉安当然清楚这位王爷对自己掌握边军事宜有多不满意,其实,他也不愿意接这个差事,可偏偏皇帝圣旨下得很干脆,压根就没给他拒绝余地。
现如今,
自己在这边统御大楚边军,而自己亲爹,率领着谢家军在西边提防应对着范城那里,这父子俩,可谓承包整条对燕国防。
想想都可笑,
要知道在原本设想里,父子俩是想过要造熊氏反。
他比谁,都有这个资格。
那位摄政王也真是舍得,竟然会让他来做先锋。”
谢玉安边说着边轻轻顺着自己两鬓长发,楚人发式喜欢在两侧留长,谢玉安如今,已然是正儿八经翩翩俊杰。
“报,登岸燕军身着锦衣!”
听到这则军报,
身边副将忙道:“王爷,怕又是那姓郑在故弄玄虚。”
当年,郑凡曾到过渭河边,立下靖南王帅旗,吓得对岸楚军阵哆嗦。
当然,这种调皮事儿,大燕摄政王已经不会再做,因为他王旗,已经有和当年靖南王旗样效果。
只不过,靖南王这个名讳,在楚人眼里,是根刺。
因为那个男人,曾打破过郢都,那豪华奢靡殿宇楼阁,被那个男人付之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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