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现在很烦躁,无比烦躁;
他自信自己麾下骑兵是大楚第流铁骑,在如今各大贵族私兵除谢家都已经没落前提下,他这支兵马,足以在楚国横行。
可偏偏第轮冲阵之下,就如同个自信满满人,头撞到铜墙铁壁上,满头是血。
他现在也已经无法去指挥全局,但能清晰地看见,预想之中付出定伤亡就能冲破敌军军阵,在眼下,依旧岿然不动。
盾牌手战死,后方马上就续上,整条防线依旧稳固,反观自己这边,骑兵失去冲击性后,马上就陷入阻滞,变成和对方绞肉般厮杀。
而天天又是站在第排最凸出位置,他只要还站着,就得面对源源不断楚军。
然而,
这次来得显然不同,最重要是,天天体内气血还没来得及运转回来,就像是个人刚刚在水下憋气,刚浮出水面,连嘴都没能来得及张开就被直接卡住。
“嗡!”
道马槊,刺过来。
前方名骑士,再度冲来。
天天左手握拳,对着战马马头就是拳砸下去!
“砰!”
记爆拳之下,战马直接被打软下来。
不等其身上骑士反应,天天把拉住对方小腿,将其狠狠地拽下来,手中刀直接补进去。
还没能来得及松开长矛换刀时,又匹战马撞击到他身前大盾上。
“砰!”
天天喉咙甜,却死死地卡着盾牌没让其倒下,而后快速地掏出刀,对着盾牌侧翼缝隙处直接砍下去。
“噗!”
马腿被削掉截,战马惨叫声倒下,但那名骑士却也向天天扑过来。
敌军整肃,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配合程度,都堪称完美,眼下这种情形,已经不是能不能破开对方那简单,而是考虑要不要及早抽身而出以避免更大伤亡,甚至是被彻底黏住钉在这里。
以骑兵冲阵,结果竟然能被对方反咬,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白,还是定亲王错估锦衣亲卫战力。
毫不夸张
天天只来得及半转身,
“噗!”
马槊刺入天天胸膛,刹那间,甲胄被破开,护体气血罡气也被破开,天天整个人被顶起来,枪挑于半空。
持马槊,正是大楚定亲王熊廷山。
熊廷山先前出槊冲来时还不确定眼前这个小将是什身份,在这种乱局之下,他也没功夫其思索这些。
口气做完这些,
天天站起身,
刚准备换气,
道强烈杀意就从斜侧方冲过来。
其实,盾牌手作用就是为自己身后袍泽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面对战马这种无理冲阵,战损也是最高;
精锐对精锐,大家在这刹那间,脑子里想就只有如何以最快速度将眼前敌人杀死。
“给……滚!”
对方刀,劈在天天胸口位置,但本就是得天独厚甲胄配上天天自己气血罡气,也只是让天天身形晃外加砍出串火花而已;
随即,天天只手直接攥住这名楚人骑士脖颈,再刀,从对方脖颈处切入,鲜血当即溅射天天脸。
只不过,和他爹当初第次上战场厮杀被溅脸血需要好会儿才能平复下情绪不同,天天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脸上东西,也来不及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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