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苟莫离伸手,在贺家主脸上轻轻拍拍,
“就教你到这里,下辈子啊,做条好狗。”
苟莫离后退两步,吩咐手下道:
“脑袋砍,传阅于周遭其他坞堡。”
这停,就是近个月!
几万兵马,人吃马嚼,全靠附近这几个坞堡撑着,而且人还要吃得好,吃得饱,这哪里能遭得住?
不给,就自己拿,就开始抢。
冬日,眼瞅着就在跟前,坞堡上下这多口人,日子还怎过?
贺家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反。
苟莫离叹口气。
“将军……将军……求将军,放过族人,切,都是造孽,造孽。”
“这可难办,归降于坞堡主,可有不少呐,你贺家反,却轻拿轻放,那万其他家有样学样怎办?
你身为家之主,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千错万错,都是错,将军……”
新碗鱼汤盛来,苟莫离伸手抓小把葱花搁往里头搁,随后,捻点胡椒粉撒上去,又倒点醋;
随即,
站起身,
端着汤碗边小口喝着汤边向那个贺家主走去。
贺家主眼下已经被鞭挞得很是凄惨,全身血淋淋。
“这鱼汤不错,真鲜。”
苟莫离端着碗,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在其周围,坐着圈将领,大半都是野人。
“唉啊。”
碗鱼汤喝完,身边自有人上前帮其再盛。
“喏!”
苟莫离打个呵欠,搓搓手,这几日温度明显降下来,不过比起雪原冬日,这点寒,就压根不算个事儿。
吃饱喝足,苟莫离回到自己帅帐,躺下。
伸手,摸摸自己身上肉,
苟莫离终于喝完汤,伸手从兜里取出条帕子,擦擦嘴。
转而又看向贺家主,笑道;
“有些人呐,总觉得,当狗很容易,膝盖软,好话送笑脸陪,汪汪汪几声,就能当条合格狗;
唉,就这?
你是降人,就得有当降人自觉,膝盖既然已经软,就别总瞄着想抬头看,看啥呢,有啥好看,看多啊,就会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个人哎?
“呵呵。”
苟莫离不再看他,继续喝鱼汤。
而被吊在那里贺家主,则开始哽咽抽泣起来;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悔恨。
他暗地里投靠燕人,在燕人大军来到这里时,提供方便,但让他没料到是,燕人大军,竟然就停在这里不走。
苟莫离凑到其跟前,又喝口鱼汤,感慨道:
“何必呢。”
贺家主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苟莫离,他眼里,没有仇恨,只有满满自嘲:
“粮要被你们……吃没,这冬天,没法过。”
“嗯。”
“啊!啊!啊!”
扭过头,
苟莫离看见不远处个正在被吊起来鞭打男子,这个男子姓贺,是当地个比较大坞堡主家主,也算是早年间本地小贵族。
原本,他是被苟莫离发展内应之,在苟莫离率军过来后,不仅没有依照他楚国官职身份做阻拦,还主动送出不少粮食来犒劳“燕军”。
这位本该是有功之人存在,眼下却落得这样个下场,因为……他两日前率领族人反叛,然后反手就被苟莫离镇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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