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笑,指指自己脑袋:
“
伴随着战事进行,底下士卒还好,正期盼着场歼灭战胜利,但真正将领阶层,已经嗅到些许不对劲味道。
自家现在属于南面包抄兵马,野人军正在对北面猛攻,妄图打穿回去道路,东西两侧却直雷声大雨点小,明明已经完成包围,却并未对野人军发动实质性地打击。
甚至是自己现在,也没趁着这个机会,南北夹击野人军,纯粹让北面阻击弟兄独自承受来自野人攻势。
“你很累样子。”
女童声音自帅帐内响起,随即,她身影也出现在这里。
谢玉楼清晰地记得自己将部队从古越城拉出来时所见所闻。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是真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
……
“没什不对劲。”
“不用。”
谢玉楼拒绝自己亲卫好意,清理伤口需要将烂肉给挖去,这样子话,他就无法亲自指挥下场厮杀。
他很害怕,害怕要是没自己指挥,那些发疯样野人,会不会就会直接撕破自家防线冲出来。
不过,
有道声音则在谢玉楼脑海中时不时响起:
里,带着个“玉”字。
这个时代“义”,很重,所谓“义子”,其实和晋东学社里每年都毕业“义儿”样,无论是遵从于自己内心还是当世道德准绳,需要去牺牲时,他们必须得义无反顾。
谢玉楼伸手,摸摸自己腿上伤口,伤口原本不重,原本靠自己气血封闭伤口应该能得到很好处理,但在厮杀时,哪里可能将宝贵气血用在这种地方,所以,不断拉扯之下,这伤势,已经恶化;
最可笑是,已经有溃脓趋势。
粮食已经出现短缺,奔袭绕后,轻车简行,除必备口粮外,本就不可能携带过多粮食,也幸好截下支来自范城运粮队伍,否则他们早就断炊。
“打仗嘛,能不累?”
这段时间以来,谢渚阳也逐渐习惯和这大小两个女人说话相处方式。
她们不是自己手下,但又明显地察觉到是属于自己这方。
“真会这累?”女童问道。
“您可以试试。”
谢渚阳耷拉着因连日疲惫而有些厚重眼皮,对着前来向自己禀事手下几个将领这般说道。
说完后,
谢家主甚至闭上眼;
他这种姿态下,谢氏将领们互相看看,没人敢再说话,纷纷起身行礼退出帅帐。
待得帅帐空后,谢渚阳又睁开眼,他是很累,但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或许,让野人冲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这不是畏惧,也不是贪生怕死,更不是消极避战保存实力;
谢家切,都是家主,也是少主子,和他谢玉楼有半吊钱关系?
真正原因在于,
和士卒们有着念想,觉得全歼这支燕军获得胜利曙光就在眼前不同,
但即使如此,存粮也已十分紧张,因为那支运粮队运输上来,粮食并不占多数,反倒是以草药帐篷以及些用来打造攻城器具重要零部件为主。
队伍在面对楚军时,还点火烧部分。
呵呵……
还真是倒霉。
“将军,属下帮您把这里处理下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