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渚阳站起身,
将手放在胸口,
鞠下去。
时间,下方将领们全都有些不适应,有在磕头,有起身准备劝阻。
家族私兵存在,是种极为原始架构构成,它可能会有各种各样毛病与欠缺,但存在即有道理,它最大道理就是……凝聚力。
谢渚阳对着跪伏在自己面前众家将与义子说道。
众人纷纷愕然,
有些心底实诚,属于猛将类,惊讶得更多些;
有些谋略强点,善于观察,倒是能接受点。
其实,种种迹象,已经早就表明。
抽调万……不,就算仅仅是抽调五千精兵回防下这里,不是理所应当?
可为何,
自己在这里等这多天,
却未见到任何支援军出现?
以此类推……
距离家主说好日子,已经过十天。
按理说,十天前,应该会有支皇族禁军进驻接管古越城防卫,可现在……人呢?
起初失期,谢玉雀还能安慰自己,军事调度时有错漏,能理解;
但……哪里可能有十天错漏?
谢玉雀扭头,看向北面。
雨势不休,仿佛老天爷也要冬眠,赶早将切排空,省得起夜。
而这对于下方众生而言,则是另种煎熬,更煎熬是,恍然间,才意识到,这才只是序幕。
群乌鸦,飞过古越城城墙,在城内寻处高点,落下来。
城墙上,依旧有整齐且密集楚军站立着,坚定对外宣示着这座军事重镇威严。
然而,
眼下,
外围燕军主力已经到达,完成对楚军全方位包围;
在这种情形下,有援军存在,大家尚能有战之力,最坏最坏情况,也能大军边战边退,尽可能
若是东西两侧,真有近二十万大军存在,为何迟迟不对野人军发动最后总攻?
难不成,真要等到那支野人军放下武器主动投降?
身为宿将,当知夜长梦多道理。
谢家家主,堂堂大楚柱国,又怎会犯这样错误?
“诸位,老夫,对不起你们。”
北面大包围,皇族禁军以及昭氏兵,
他们,
真来?
……
“没有援兵。”
家主早早地就已经率领谢家军北上追击野人军,按照家主对大家示下,除谢家军以外,还会有十五万皇族禁军以及五万以昭氏为主贵族私兵从两翼对野人军进行包夹,以此机会,劳永逸地解决范城之患,重新拿回蒙山防线。
前方有传信兵过来通报过消息,说楚军已经完成对燕军大包围,接下来,就是歼灭战。
可谢玉雀却不信,
哪怕传信兵是他义父亲卫,他依旧不信。
没道理前方数十万大军聚集打歼灭战同时,却无暇顾忌眼下这近乎空置古越城。
在城内军寨里,则很少看见人烟。
座城,军事意义越重,其城内普通百姓就越少;
古越城乃后方屏障,其实它里头,基本就没什闲杂百姓生活,只有士卒会在其中活动,而眼下城内,无比安静,安静得有些渗人。
哪怕算上城墙上依旧在站岗士卒,这座军事重镇,眼下依旧是座毫无争议……空城。
谢玉雀行走在城墙上,进行着巡逻,他手握在刀把上,已经浸润出层层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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