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尧端起酒杯,喝口,
然后,
“噗!”
酸性辣,瞬间呛满口鼻,整个人差点升天。
“哟,看来这几年日子过得可以,豆汁儿都喝不下去。”
“可惜,燕人没自称奴才习惯。”
青衣发出声叹息,道:
“咱们现在在这儿说这些,其实挺可笑。”
“是。”
“这儿备壶酒,两样小菜,来给你接个风,后头就是军寨,按晋东军律,非帅帐特许,军中不得饮酒,上下皆同。
“聿!!”
队行进骑士,被另路骑士挡下来。
“好久不见。”
拦路者里,有人身穿青色楚式袍子,两鬓头发修长,在周围双方全是黑甲情境下,显得有些另类。
带着面具男子策马而出,声音有些尖锐,
信内容很简单,概括来说就是:
“夫人现在可以回家看看。”
熊丽箐拿着这封信,陷入沉思;
良久,
喃喃道:
身为大燕最大
“你这不是糟蹋东西?”
“也不算,那玩意儿是用来处理伤口,单纯喝起来,容易死人。”
年尧没好气地放下酒杯,伸手去拿下酒菜,真就两盘;
盘炒豆子,盘豆腐干,再配着豆汁儿……
“在京里,听闻过摄政王做过首诗,叫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最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终于踏实些;
虽说自家闺女直守在铁门外,按照自己吩咐每两个时辰和里头呼应次,且里头世子也没有再喊饿,直说自己吃饭。
至少意味着,在里头,好像饿不死样子。
再者,熊丽箐清楚自家姐姐对儿子好像直不是很关心,但并不认为自家姐姐会真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饿死;
嗯,就算是她放得下,王爷也不会同意。
屈培骆端起酒杯,小饮口,面色表情也很精彩,但很快就又压下去。
“不是说酒?”年尧问道。
“往里头兑酒。”
“呵。”
“从军医那里弄来,上好烈酒。”
赏个面子吧,大将军。”
“好,就给屈少主个面子。”
……
正是隆冬,风里像带着刀子。
好在今儿个日头不错,冬日暖阳,绝对是这世间最廉价同时也是最温暖享受。
道:
“们可不是老友重逢,当年能与站起,也只是你父亲而已。”
“在父亲面前,你只能自称奴才。”
面具男子故意掸掸袖口上尘土,
道:
“可以……回家?”
熊丽箐将这封信,
丢入炭盆之中,看着它烧尽。
……
“驾!”“驾!”
屈培骆有些惊讶,显然他没听过这首诗,而且还是自家王爷作,笑道:
“王爷哪里有空没事儿跑燕京去作诗。”
“御书房里传出来,京里流传度很高。”
“既然冠是王爷名,那是必然。”屈培骆笑笑。
二人都不是普通人,曾经也站过极高高度;
既然姐姐说得这般笃定,人也没回,就意味着世子在里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封信,
来自帅帐;
但并不是来自自己丈夫,自己丈夫打仗时,也确实会抽空写家书,写给家里女人们以及孩子们;
但这封,是来自帅帐,落款却是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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