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霖看着自己爹,抱着姐姐,心里倒是没多少“与有荣焉”,反而觉得很是枯燥。
如果说他爹这是在故意选择性地践踏礼仪以宣告自己对楚国正统之上地位话,
那,
在郑霖审美中,
切切,都在铁蹄与梦魇之中化为人间真实,才更符合他趣味。
“你再说遍。”
景仁礼默默地后退,不敢再说遍。
后头,郑霖默默地看着这切,他额头上那颗红印,在经由阿铭与瞎子合力后,被加固。
而他之所以此时会乖乖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亲生母亲,也就是四娘,在三索郡完成基本生产恢复工作后,又回到帅帐。
郑霖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害怕他亲娘;
大妞目光时不时地看着四周,她其实有些害怕,毕竟这多人,而且她天生灵觉敏锐,所以能够感觉出来,这些人对自己“恶意”。
好在,她爹可以给她带来极大安全感。
景仁礼走到郑凡面前,先行礼,再小声道:
“王爷,有些仪程需要王爷您配合走遍。”
“免吧。”
恶霸少年边舔着边看着他,
你服不服?
稚童边倒吸着自己鼻涕边因抽泣轻微抖动着自己肩膀,
回答道:
服……
在郑凡看来,乾国文化,有点类似于在继承大夏传统文化基础上,新孕育出来种文艺层面风貌,这种“文艺”层面,不仅有审美,还有类似制度等系列有具体表现囊括。
而楚国,确确实实是继承大夏“正统”。
无论是政治体制还是社会架构层面上,很大程度上保留当年大夏风味。
八百多年前三侯开边,燕侯、楚侯、晋侯,
几乎可以等同是楚国皇帝派出屈氏、独孤氏、谢氏举家搬迁,带着家族私兵,去开拓新领土。
他不讨厌奉新城,因为他出生成长在那里,尤其是在离开奉新城后,他越发觉得,
他亲娘更是放下话语,今日他要是不乖,那她就锯下他条腿;
你不是抗打扛揍,成,就给你来记狠。
普通人家娘亲威胁孩子:仔细打断你腿!
这多半就是个气话,也基本不会实现,可在这里,郑霖相信,自己母亲做得出来。
这会儿,
“啊?”
“孤说,免吧。”
“可王爷,于礼不合……”
王爷笑,
道:
后头再在心里跟上些脏话。
就比如眼下,
当大燕摄政王抱着自家小公主走上祭台上,下方楚国大臣和贵族以及再下方楚国百姓,估摸着大半在心底正在飚着各种诅咒话语。
只不过绝大部分人并不清楚是,站在征服者角度,他会反感那些敢于在此时站出来行刺或者开展所谓起义人,却不会反感这些敢怒不敢言人;
后者,更像是对于征服者“嘉奖”,是对武力征服后,身为强者“赞美”。
所以,楚人在定程度上和乾人样,是真不大瞧得起燕人。
总觉得过于去繁就简燕人,实在是位于诸夏之国最末端,乃至于有些“自甘堕落”意思。
可偏偏又打不过,并且不是次打不过,而是次次打不过;
到头来,
楚人就像是个被欺负得狠稚童,看着个恶霸少年抢自己手中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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