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盼望,次次失望;
这燕国,明明代代地都在权力上走钢丝,可偏偏,就是不倒。
反而晋地、楚地、野人、
这是种,对现实逃避。
可是……又怎可能逃得开?
那边,摄政王刚打趴下楚国,楚国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楚皇为体面,已然向晋东称臣,自降国格;
这或许,是楚人最无奈选择,也顺带上眼药。
但,
距离上次燕人破城,已经有些年头,这座昔日繁华上京城,也已经恢复元气,虽然不似鼎盛,但也有七八分味道。
可燕人曾留给乾人恐怖记忆,却并未因年头流失而减缓;
恰恰相反是,当燕国摄政王在楚国大破楚军消息传来后,整个上京城,不,是整个大乾,似乎就陷入某种窒息氛围之中。
乾人,是真被燕人给打怕,再听到盟友被打趴下消息后,那种绝望,那种悲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出来。
所以,
相对应,因为三边耗在那里,所以每次军事动作之下,都必须以三边为依托,以敲边角方式进行缝缝补补;
在这种情况下,战略主动权,其实无从谈起;
换几个官家,都是样局面,毕竟,新官家又不可能撒豆成兵。
反观燕人,
在上代皇帝先后捶翻四周近乎所有刺头后,只要燕人愿意,就可以进行长距离战争调度,将国家精锐兵马,在开战前进行有效整合。
场大雨,稍稍熄灭些上京城百姓“狂欢”。
西宣门城楼上,官家站在这里,眺望着这座皇城;
议事已经结束;
祖竹明作为三边都督,依旧镇守三边;
钟天朗挂招讨大将军号,率军北上,入滁郡,呼应三边。
药效就这快?
打十多年前起,大家伙就盼着燕人内乱;
先盼着镇北侯府造反,
再盼着靖南王造反,
再盼着平西王造反,
赵牧勾理解今日上京城狂欢。
李寻道说他们是傻子,
并非是用种咬牙切齿恨其不争语气说,而是用种很委婉哀叹方式;
那面黑龙旗,给乾人上至天子下至黔首太多太多阴霾。
在这种情形下,再理智人,也难免会抛去理性,沉浸在那种不恰当纵愉之中。
故而,近些年来,燕国无论与谁开战,在正面战场上,燕人或许数目不及对方,但每每都能摆够足够精锐数目,让对方不敢主动来寻求与你野外决战。
不过,于以前不同是,李寻道亲自坐镇上京城内,指挥调度禁军;
不管怎样,都不能允许再被燕人钻次空子。
“官家,雨大,咱回吧。”
赵牧勾没有理会身边宦官建议,而是继续遥望着自己手下这座国都。
孟珙挂抚平大将军号,率军入东北方向,镇守兰阳城防线。
另外,以乐焕、韩老五等,挂都统号,率各部北上听命;
每当燕人来袭时,其实乾国所能做出对策,基本都没什两样,因为在战场上,燕强乾弱是百年未曾更改事实。
三边是不可能放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很难想像,旦没有三边这道卡住燕人喉咙防御体系,那可能在十年前,燕乾战线,就已经可以说是被固定在汴河线;
国都,京畿,直接成为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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