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福王妃年纪虽然比郑凡大不多少,
赵元年侧过身子,看向屏风后头正在修改龙袍莘娘。
“结个亲家吧。”赵元年说道。
“莘娘得王妃指婚。”赵成提醒道。
“去求。”赵元年说道。
“这……”赵成心里其实不是很愿意。
赵元年掷地有声;
他……可是被世子殿下喊过义兄人!
虽然他母妃和王爷关系,世人皆知;
但赵元年在外头,可不敢称王爷为自己“父亲”或者“义父”,自然更不敢自己主动在世子面前自称“为兄”;
不过,世子喊他“义兄”,滋味儿,简直酥麻到骨子里,让整个人飘到云端,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得有些飘飘然。
赵成则道:“官家意思,奴才自然是明白,但官家想过没有,这张龙椅,自古以来,坐上去可能是步登天,退下来……”
赵元年接话道:“坐上去,先迈腿;走下来,先掉头。”
“官家觉得自己会对王爷不忠?”
“那怎可能。”赵元年马上否认,“这辈子,算是被王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收拾服帖,另外,再看看世子殿下……
谢家那位千里驹那日说话,你听说?
茶水。
赵元年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茶,笑呵呵道:
“有些紧张。”
赵成微微笑,道:“官家会慢慢习惯。”
“赵公公,朕问你,朕这个官家,你说到底能当多久?”
他疼惜这个妹子疼惜得紧,自然想找户好人家,这里好人家不是指大富大贵,最起码,自家妹子得当大妇吧?
赵元年回过味儿来,笑骂道:
“你想哪儿去,给家小子求,让母妃去说和。”
“那奴才,就谢官家隆恩。”
时下人,生育普遍比较早,寻常公子哥身边不乏女侍,套用后世标准,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就当爹例子,可谓比比皆是。
“那从这龙椅上退下来时,官家您要就和楚国皇帝那样,成为国主……亦或者,像成亲王府那般,有自己藩地,退万步说说,至少也能和晋王府那般,得到个世袭罔替吧。
而且,不是福王世袭罔替,是……乾王。”
福王与乾王,看似样,实则大不样,以乾王身份世袭罔替,可以嫁接整个乾国传承,此中区别,好比宗室侯爷与军功侯爷。
“还是你看得真切。”赵元年赞叹道。
“其实官家您心里跟明镜样。”赵成笑呵呵地道。
这是甚意思?
这是承认啊。”
国本,继承人,接班人,它们作用,就在于此,可以极大程度地维系个集团长久稳定。
赵成道:“既然官家您不会对王爷有二心,王爷又为何会让官家您脑袋先落下呢?”
“这是自然。”
“自然是长长久久,千秋万代。”赵成马上回答道。
“哎,咱们是自己人,又有什不能直说呢?说赵公公啊,能不能不要这般端着,弄得心里头不得劲。
说句直白点,这条命,都是靠娘亲和王爷关系保下来,这个位置,也是因娘亲手带大世子赚来情分换来。
哪里有那个心思真去称孤道寡,你再这般给戴高帽子,就真不怕飘,然后……”
赵元年下颚向下耷下,意思是,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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