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蛮规规矩矩地坐下,天天也坐下来。
陈仙霸身子微微前倾,
开口道:
“自现在开始,切以军令调度为准,谁有异议?”
天天摇摇头,他没异议。
天天还好,没什伤势,郑蛮则被褪去甲胄,身上有着包扎。
陈仙霸默默地攥紧拳头,
他很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这俩弟弟上演出“兄友弟恭”,但他忍住。
而郑蛮,在和天天起来时候,得知“你皆空锦囊”美丽误会后,再见陈仙霸,宛若小鹌鹑见到不着道理阿黄;
缩着脖子,躲闪着目光,心里默念着:仙霸你可得控制好你自己。
方输,方胜,
输方又撤走,胜方也没选择继续撕咬。
陈仙霸坐在貔兽背上,将自己流星锤收起挂在坐骑两侧。
乾人进步,让他有些惊讶,至少在骑兵运用与作战上,眼前这支乾军,固然比不过燕军精锐,但比楚军骑兵要高出大截。
损失上来讲,肯定乾军损失更大,但只要没溃败,演变成让燕军全场抓猪态势,这些损失,倒是在可接受范围内。
即使是后来,已经是摄政王郑凡评价当年曾和自己并列那几位,蛮族小王子和年公公早就扫进堆烬里,倒是对那位乾国驸马爷,没怎嘴他。
从对撞,到鏖战,乾国骑兵在没有明显人数优势前提下,开始逐渐不支。
双方交错,分割,绞杀之后,
钟天朗不得不下达撤兵军令。
是撤军,不是败退。
始势均力敌之后,燕军骑士靠着自己更为丰富经验更为精湛实用性策杀和配合,正步步地以肉眼可见态度,将战场格局拿捏回手中……
但钟天朗依旧不觉得算什丢人事儿。
人家是百战精锐,是真淬过火精铁,能打仗且更能熬更能坚持,本就理所应当。
可只要大乾还在,大乾疆土百姓还在,再给他钟天朗五年,他可以打造出十万甚至更多大乾铁骑,到时候战场格局,就不是他燕人说算!
作为最早乾国三边会主动出击深入迂回将领,
郑蛮先点头,然后马上摇头,再点头,示意自己也没
天天倒是挺兴奋,因为打胜仗。
而且定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没有什错误,因为他是按照自家父帅最高指示精神在做事;
可是,自家父帅是不会错。
“坐。”
陈仙霸开口道。
也因此,
赢方,只觉得赢得有些干涩;
输方,倒是有些踌躇满志,大有输当下却赢未来之意。
等到下午时,燕军完成合流。
陈仙霸坐在那里,看着天天与郑蛮向他走来。
而乾军在后撤时,也保证基本建制以及不错士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身后有座城池可以庇护自己。
另外,在适时时候,陈仙霸下令停止追击,收拢兵马,同时传信给另外两部。
这是场很纯粹战事,
没有太多拖泥带水,
干干脆脆地干场,
年轻时钟天朗甚至曾率军杀入银浪郡防线之后,
问路于郑守备本人郑守备在何方,
又巡至翠柳堡下问翠柳堡在何处,
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甚至有些傻里傻气,
但在当初,可是将志得意满郑守备吓得连俩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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