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吴家主难不成还认得本都尉?”
“海波贱民,哪里能认得周都尉这般人杰?但今日,倒是认得。”
吴兆年记得当年,自己混迹于商队中入晋东进奉新城,于座“青楼”上饮酒;
席间,
刚从学社出来被挑选进王爷锦衣亲卫序列中有着大好前程年轻人,在娶妻之日,携新娘子以及两顶花轿,自青楼下接人。
放下首级,
使者向着西面拱手道:
“尔等好生将功赎罪吧,王爷是仁厚。”
“谢王爷!”
“谢王爷!”
吴兆年笑骂道:
“你以为今日杀你,日后你儿子回来,和家人下场,又能得什好?”
“哈哈,也是。”
……
吴兆年捧着颗血淋淋人头,走到甲板上,向着名燕军校尉跪伏下来:
吴襄摇摇头。
吴兆年问道:“你还不满意?”
“不是,哥,你知道,弟弟怕疼,求哥哥亲自动手,给弟弟……个痛快。”
吴兆年闻言,苦笑着点点头;
伸手,
吴
“今日周长安,媳妇儿和娘,就都有!”
谁成想,
多年之后,
竟又是他,以燕军使者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
或许,
家招架不住,别说……更为强大燕人。
吴家,虽是海匪出身,可根,直在陆上。
你妻妾,会与你同殉,你其他几个儿子,也将与你同去,会带着他们与你首级,去向摄政王请罪。
这样来,至少眼下还在静海城勤儿,能得活。
答应你,
奉新城红帐子里姐儿,本就有捐助学社义儿传统;
他是义儿出身,来接供养自己青楼老妇。
叩首之下,
老妇终于出青楼,上轿。
吴兆年至今仍记得当年那个年轻新郎官骑在马背上向着满街人骄傲地大喊:
吴兆年站起身,余下众船把头也纷纷起身。
“敢问使者尊姓大名?”吴兆年卑躬屈膝地问道。
使者回答道:
“姓周,周长安。”
吴兆年愣住;
“禀使者,逆贼首级已取,请使者,请王爷宽恕等被逆贼蒙蔽之人。”
“请王爷宽恕。”
“请王爷宽恕。”
燕军校尉伸手,拿起吴襄人头,辨认番,再看看四周,满意地点点头。
他是被梁程派上来使者;
从旁边位船把头手中接过把刀,缓步上前,走到吴襄,这位当代吴家家主身后。
吴襄依旧坐在椅子上,
当刀架在脖子上时,
吴襄开口道:
“哥,早知道,这个位置,当初就不要,给你就好。”
这就是命数?
周长安指指船上桅杆,
道:“这乾人军旗,怎还没下来?”
吴兆年马上警醒,呵斥道:“都愣着干嘛,快把旗下来,下来!!!”
紧接着,
接替你位置后,等到合适机会,会把家主位置,再传给勤儿。
你不用担心哥哥说话不算话,或者会恋栈不去。
让你儿子取代,本就是上位者制衡术之,不管上头是乾人还是燕人,他们都会这般做。
说不得,勤儿还会有机会,被摄政王收留进王府。
等以后,更会带着摄政王王令过来,从这个他杀父弑母仇人大伯手里,接管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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