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让人感觉这里面空间似乎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大些,房间布局大体是个十字形,除四周书架以外,当中几张拼在起桌子上堆满书本,墙角和地上也都堆放着书籍,这杂乱无章地方供人站立行走通道几乎没有,空间都被那些随意摆放着书堆给占。
纸张和皮革特有气味充斥在空气中,也说不上难闻。再往里走几步,可以看到张办公桌,桌子后面沙发椅上坐着个男人,看上去二三十岁,头发乱糟糟,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敞开着领口,副不修边幅模样。
天并未对顾客上门作出任何反应,依然故地单手捧书看着,另只手则拿着勺子,缓缓搅拌桌上摆着杯咖啡。
或许这时该哭,但他早已哭不出来。
像池田这样学生,貌似唯有转校或z.sha这两条路。
可惜,他没有转校条件,也没有z.sha勇气。
他能做,唯有继续这种生活。
…………
班长。
“哦,好吧……”池田并未对“湿蚊香”这叫法有什反应,因为平时班里其他男生,甚至女生都是这叫他。蚊香是指他那可笑眼镜,而湿掉蚊香,其实就是不能用意思,所以这绰号基本等同于“废物”。
因为是升学高中,很少有真正意义上不良少年存在,但像三浦这种仗势欺人家伙是遍布全宇宙,从幼儿园到踏上社会,唯独这种人物随处可见。
池田平时就直被三浦欺压,除跑腿干活,还得代写作业什,而像松尾这样老师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来到天台以后,三浦句话都没说,莫名其妙地就揍池田顿,他下手很重,不讲分寸,而池田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抱着头蜷成团,没有任何会因为愤怒而还手迹象,只是咬牙忍受着。
十二月十日傍晚。
放学铃声响起,对池田来说,高中生活每天都是度日如年,而回到家还得做许多家务,因为赌徒兼酒鬼父亲整天都醉醺醺,般就干三件事:耍酒疯秀下限、打儿子练身体、流口水睡大觉。
池田迈着无力步伐,走过熟悉街道,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灰暗无比,人生每时每刻都如同煎熬。
渐渐行至偏僻地段,池田忽然停住脚步,望着路边家店铺,自言自语道:“这里原本有家书店吗?”他依稀记得前几天这儿还只是片空地,可现在眼前分明有栋几十平米单层建筑。招牌上写着“BOOKS”,面向大街橱窗后面堆满书,让人看不清屋中情形。
也许是出于好奇,或单纯是因为不想太早回到自己那个脏乱家,池田推门进去。
也许是习惯吧,刚进学校就被高年级学长故意找茬揍过,后来连同年级也把他当成最好欺负对象。现在已经高二池田,在年级新生眼中也只是个废物傻瓜罢,完全没被当成前辈。
上课铃响,三浦停手,转身欲走。
“为什?”池田费力地挤出这句话来。
“啊?”三浦啐口唾沫,若无其事地回道:“要说理由嘛,可能是无聊吧,好久没揍人。”
通往天台门被关上,池田仍然倒在地上,和身上淤青相比,他自尊或许受伤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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