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天,你活到‘功成名就,风清云游’这种境界,就会越发看清这个人间肮脏和人类丑恶。你会重新审视和评判自己所做和所见每件事,每个人。最后得到,只有厌倦、厌恶……和无奈。”
伯爵觉得自己耳朵仿佛在滴血,天每句话都像是来自地狱布道,他竟然向位信奉上帝圣殿骑士团残党领袖传播这种靡靡之音,而且还是无意聊天中说着说着就提起来。
伯爵听得汗毛都立起来,心道:就压根儿不该接诗人那话茬儿,不!压根儿就不该说话!下次要坚决等他先开口,或者是在他空下来时候再跟他打招呼。
“那个……大师,关于们昨天说……”伯爵想把话题往正事儿上引,昨晚他和天交易内容是:他去送沃尔李奥就医,而天则解决他人身安全问题。
但这位伯爵先生安全问题可不是时半会儿就能搞定事情,因为要杀他人,或者说追杀他势力实在是很多,而且纷杂,那些势力之间也未必知道对方存在,所以情况可谓非常复杂。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伯爵反而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仿佛每个和他有过接触并遭遇不幸人,都有可能是被自己牵连。
但人都已经死,博热伯爵身为个通缉犯,自然是不太方便去调查。没办法,看来对天这号人物解,只能凭自己眼见为实。
心情忐忑地来到书店新址,推开那虚掩店门,伯爵探头进去,里面还是老样子,书海卷林,满墙满桌满地,供人下脚地方甚少。
天正坐在他办公桌后面,手托着下巴,手肘支撑在扶手椅上,另手拿着封信正读着。
“大师……”伯爵叫他声。
“们昨天说到哪儿来着……哦,对,秘密通缉。”天
天打个哈欠,放下信,叹句:“可悲诗人。”
伯爵知道他在说信内容,随口问道:“写信给您是位诗人吗?”
“个可怜虫罢,少年时便家道中落,在政治上又站错队,遭到放逐,无法返乡。去年亨利七世死在锡耶纳,这个可怜虫希望也随着日渐式微神圣罗马帝国君主同玩完儿。看他这辈子就注定只能在长诗里宣泄自己情感,二十年前那个女人离开他时,他就是这样,如今依然如此……”天用无奈语气说道:“这些文人骨气往往让人觉得悲壮而且好笑,曾经跟他说,妥协和卑躬屈膝小人过得会比他舒坦,他却回答: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吧。”天笑道:“觉得这句话早晚会流行起来,你不这样想吗?伯爵先生。”
伯爵听半天,也不知道天在说些什,只是打着哈哈道:“相信您那位诗人朋友境况终究会好转起来。”
“不,不希望他情况变好。他是天才,所以他应该死得越惨越好,晚景凄凉,客死他乡那才是正道,同情和叹惋才是世间庸人们乐于给予,只有这样遭遇,才会使他被后世视为伟大文学巨匠,并被无数人颂扬。”天道:“要记住,伯爵先生,人生完美成功人士,接受往往只有指责、敌视和嫉妒,无论他们做什决定,办什事,都会被挑出毛病来,都会被当成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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