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蔫拉过马缰，跟
们说：“八路军同志，你们先把烟抽完，把马车先赶到江桥下面，这样能省把力气。”
吴老蔫赶着马车往江桥
方向。起初那匹黑马还往前走，但是距离江桥
（1）
叫冯健，1945年秋随部队由河北入关。们是第
批挺进东北八路军。
在军接管通化城半年以后，也就是1946年大年初二那天，国民党地下组织伙同残余日本关东军发动
次武装,bao乱，,bao乱被军平息以后，郝班长带领们去清除日伪军尸体。那天有零下四十多度，通化城百姓用“嘎嘎冷”来形容这样天气。是南方人，之所以能经受得起那样冰天雪地，完全是因为当时年轻力壮。
日本人尸体铺天盖地。从九八事变到八五光复，整整十四年压迫和奴役让老百姓恨透日本侵略者，他们把满腔怒火发泄到这些死不悔改,bao乱者身上，加之他们生活本来就很贫困，所以千多具尸体上衣物基本被剥得精光，手表、钢笔、戒指，凡是值钱东西统统被拿走，连嘴巴里金牙都被薅出来。
郝班长带领们赶到时候，裸尸已经被成群结队野狗咬不成样子，像被切开红萝卜，嘎嘎冷严寒中是看不到血。那
，这千余具尸体如何处理？拉到荒山野外埋掉肯定不切实际，寒冬腊月冻土层达米以下，工作量太大；火化更是行不通，当时老百姓连冬天取暖燃料都无法保证，又怎能浪费在这些死人身上；最后上级不得已做个决定：水葬。水葬日本人尸体这件事在通化城不是秘密，当时生活在那里百姓都知道这件事。组织上不妨去问问他们。
由于当时人手有限，所以们只能发动当地百姓们帮忙，把尸体装进牛车马车，割开江面厚厚冰层投到冰窟窿里。说起来似乎挺简单，但是这个事情们足足干满两天。特别是砸冰层工作，尖镐要抡圆刨才行，不然根本刨不动。们班小赵年龄比小，他没什经验，还没活动好身子就去抡尖镐，结果胳膊给弄脱臼，幸亏郝班长曾经干过几天救护兵，掰扯会儿才给他复位。
就在水葬工作快要接近尾声时候，突然发生桩怪事。
（2）
当时和小赵正准备把最后车尸体塞进冰窟窿，赶车吴老蔫也帮着们忙活。整整天没吃什东西，就连郝班长这样东北大汉都有些疲沓，更别说和小赵。吴老蔫把具尸体扔进冰窟窿，然后从兜里掏出包烟，分给们每人支。看烟卷就知道是日本人，于是便问他从尸体上弄多少东西，吴老蔫憨厚地笑笑，说：“不少咧！还有三盒日本罐头。”
烟抽到半时候，脚下突然重重地晃两晃，小赵下盘不稳猛地跌个大跟头，接着冰层之下传来阵嘎啦啦摩擦声，像是金属之类硬物贴在水面移动。小赵卧在冰面上脸惊慌地看着郝班长，意思是在问郝班长这是怎回事，郝班长起脚跺向冰面，几下过后刺耳摩擦声居然消失。郝班长把小赵拉起来，说：“估摸着是尸体太多臃住。”他指着江桥下个冰窟窿说：“往那里塞吧。赶紧弄完咱们好回去吃饭，天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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