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吴老蔫：“那这个什
鳖龙怎又从蝲蛄河跑到这条江里
？”
“都是那老秀才出
主意！他吩咐村里给那玩意盖
座仙家楼，后来它就跑到这条江里。”吴老蔫指着不远处荒草丛，“鳖龙来到这条江以后，这儿人也盖座仙家楼，就在那旮瘩。可是它还是隔三差五就要人命，这些年在江里摸鱼抓虾人已经死几十口子！”
（6）
“都别扯犊子啦！都啥年月还信这些玩意！”郝班长有些不耐烦，他对吴老蔫说，“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马车？再不去追它就尥没影！”
郝班长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马蹄踢踏声响，黑马居然沿着江岸向们方向跑过来。吴老蔫咧嘴笑着说：“这畜生还算有良心，没白疼它！”
冰层还在碎裂。们四个逃上江岸时，浑身上下已经挂满冰甲。江水之中黑物还在上下波动，嘎啦啦摩擦声搅得全身发痒。由于天色原因，们根本看不清黑物究竟是什东西，郝班长拉起枪栓，对着它放枪，“嘡”声，闪过道火星。知道子弹肯定是迸飞，小赵也看出来，他战战兢兢地问郝班长：“怎连子弹都打不透，会是啥玩意？”
（5）
郝班长也有些茫然，他说：“真是怪事！——对，刚刚那匹黑马好像……”
吴老蔫听到郝班长说起黑马，扯扯郝班长衣角：“八路军长官，有些话，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郝班长说：“别长官长官，咱们都是老乡，有啥话说就是咧！”
江岸较多碎石，黑马在奔跑时，马车被震得叮当乱响。只是从响声里判断，这些撞击不仅仅来自马车本身，车上——似乎还多些东西！由于全城搜捕工作还在持续，那些未落网,bao乱分子有可能潜伏在任何个角落，他们身处暗处不得不多加提防。于是赶紧拉起枪栓。吴老上前两步蔫扯过马缰，还没等马车停稳，“嘭”响从上面摔下个人来。警觉地举起手中步枪，戳住他身子喊道：“谁？举起手来！”
郝班长
吴老蔫咽下个唾沫，指着江水中黑物说：“它——是这江里水鬼！在这旮瘩好多年，不少人都让它祸害死，去年俺家隔壁杜老八……”
“水鬼？！”小赵嗓子打断吴老蔫，他薅住胳膊，能感觉到他手指哆嗦得乒乒乓乓。
吴老蔫瞄眼郝班长，继续说：“这江上游有条蝲蛄河，原来就是汪子水，后来不知怎水突然大起来，岸边乡亲们经常看到有个像黑锅底大壳子在水里游荡，特别是下大,bao雨时候，那玩意保准出来透透气。说起来都是二十年前事，个远房亲戚二黑子，出名大胆，不信邪，他非要弄明白那个黑乎乎大壳子是啥玩意，结果就死在蝲蛄河里边，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那后来弄清楚这个大壳子是啥玩意吗？”小赵迫不及待地追问。
吴老蔫用袖口抹把鼻涕，说：“二黑子他村个老秀才，识文断字，村里头有啥事都去问问他，他说这个大壳子是鳖龙，是河神水鬼类东西，不能碰！”吴老蔫指指江面，继续说：“要不然刚才咋连子弹都打不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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