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九枪八说：“当初老四之所以入绺门，完全是为
打小日本子。现如今鬼子投降，他就再也没有留下来
理由。其实他早就想走，说白还是舍不得这些出生入死弟兄才拖到如今。今儿个早晨，是大膘子送他下山……”
秦队长说：“这就对！裘四当家在小西天山脚下
定看到些什
！既然此事与山寨有关，按常理裘四当家应该回来知会声。”
九枪八长叹声：“看来老四是铁心不想再跟
们扯上啥关系！其实，山寨也有对不住他地方，这不怨他。”
这时候胡匪崽子们把受伤曹老九用担架抬进屋子，他伤势看起来没有想象那样严重。崽子们都退下之后，九枪八对曹老九说：“当着秦队长面儿，把你和大膘子之间事原原本本说遍。你他娘要是敢掖上半句，今天不但要给你开天窗，还要先给你穿穿雨衣！”
（45）
大膘子死。
他是因为这只火麟食盒亡命第三人。而真相就如同浮动在温水中冰块，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融化。二膘子还在吵闹着要杀曹老九替他哥报仇雪恨，九枪八不得已也把他关起来。现在摆在们面前是团乱麻，已经彻底被它们裹得严严实实，这小西天冰凉空气让有些喘息不止。
九枪八回到屋后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烧酒，他似乎很想饮而尽，但是他脸上面巾显然不允许他这做。秦队长看清九枪八意图，他问：“二当家为何要终日蒙着面巾？”
九枪八没有回答秦队长，而是把话岔开：“秦队长，刚刚发生事情你咋看？”
悄声问黄三什是“开天窗”和“穿雨衣”，黄三说：“这是他们黑话，开天窗就是用冒烟家伙把脑瓜盖儿掀开，穿雨衣是把犯错人剥光绑在柱子上泼凉水。”
曹老九战战兢兢地挪挪身子，说道：“这都是两年前事咧！二当家你那时还没来小西天。有次大当家领着们去戚家坎砸窑，大膘子和他弟弟二膘子都去。咱们砸是张老抠家，他家有个使唤丫头，瞧着水灵灵就没管住裤裆里玩意，就把她给……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个姑娘是大膘子失散亲妹子。就为这事大膘子非要弄死，后来大当家出来说话他这才算放过。那知道这小子直憋着劲不
秦队长说：“现在要弄清楚两件事：是曹老九为何要开枪打死大膘子，听曹老九话里话外，他和大膘子之间似乎有什过节；二是大膘子临死之前对二当家说，让你带着山上弟兄尽快下山，还说不要去找那只盒子，显然他在放哨时候目睹小西天山脚下发生事情，而这件事情很可能会跟山寨有关；还有就是……”
九枪八说：“还有大膘子提到裘四当家，秦队长是不是想问这个？”
秦队长连连点头：“大膘子说完不要去找那只盒子之后，特地提到裘四当家，觉得或许裘四当家会知道些什？能否见见他？”
九枪八摇头说道：“恐怕秦队长不能见他。老四已经拔香下山，不再是们小西天人。况且也不想再他让牵扯其中，只图他能留得身家性命！”
秦队长说：“拔香？二当家是说裘四当家已经退出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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