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歪着脑袋说：“俺不骗人！不骗人！你们听俺把话讲完。俺爹说那棵树
边流血边叫，跟家里
牛叫声差不多。这下可把俺爹他们吓坏咧！大伙儿起扔
斧子就尥出去，可是没走两步那颗椵树居然自己倒。俺爹他们再回头看，才发现那棵椵树是空心，里边是枯死，树芯里麻花花麻出来球子大蛇。俺爹说，这些蛇可跟般蛇不样，脑袋顶上全都长着红冠子，吐出蛇信子有掌长呢！”
忙问：“那后来怎
样？后来？”
郝班长脸上难看，又训斥起：“小冯，看你是
袋？”跟秦队长说，“刀疤人那狡猾，会不会他事先易容貌，而山脚下死掉那个不是他？是九枪八或者震江龙？他们故意把们引到鸡爪顶子？”
秦队长说：“咱们别胡乱猜想，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你好好琢磨琢磨大膘子死之前说话，就知道这些猜测都站不住脚。”
们四人向鸡爪顶子方向行进。按照黄三估计，鸡爪顶子远不止八十里，通往那里道路积雪密布，就算们不停不歇地走，也得差不多得用掉天时间，就是说第二天这个时候才能抵达。而方老把头行踪不定，在鸡爪顶子找到他时间可就没法预计。最要命是们已经夜没有休息，体力这块也是个大难题。秦队长斟酌再三后，决定还是尽快赶路，如果实在顶不住到时就地休息，随后他又补充道：“是怕裘四当家再出什意外！”
东北雪真是能要人命，那种满山遍野白满满地填在眼睛里，特别是深山密林里雪，它让人往心里凉。沿路上们时不时要喝上口烧酒，这种需求强烈地充斥着舌尖，真怕走着走着“咕咚”声跌倒在地就再也爬不起来。为抵消这些恐惧，拼命地跟黄三扯东扯西，让他给讲他们木帮在深山里见闻。刚开始黄三还三言两语搪塞，不知不觉就越说越来劲，最后提到他早死爹。黄三说：“其实俺爹就是因为去趟鸡爪顶子才把命给丢咧！那旮瘩邪乎很，说出来你们定都不信。”
（50）
郝班长说：“有啥邪乎？说出来听听，你小子就爱整废磕！”
黄三说：“真哩！真哩！这都是俺爹亲口跟俺讲，他骗谁也不会骗俺！那年俺爷俩穷得实在揭不开锅，块儿饼子恨不能掰开分三顿吃。没辙咋办？俺爹听说人参那玩意值大钱，就跟着几个挖参人去山里头。俺爹说大人参都长在深山老岭里，属鸡爪顶子最多，那旮瘩常年没有人走动，全是六披叶重斤多大货。没成想他们到鸡爪顶子还真就看到大片人参。人参这玩意才有意思呢，挖参人有句口诀，叫啥——三桠五叶，背阴向阳，欲来求，椵木相寻……”
听到黄三这说，来兴致，忙说：“接着讲，接着讲，这个倒是挺有意思！”
黄三嘿嘿笑声，马上又闭起嘴巴。他说：“谁知道人参这玩意不是谁都能动！俺爹在挖人参时候觉得旁边椵树碍事，就跟大伙合计着把这棵树给砍，斧子下去才知道坏事！你猜怎着？那棵树吱吱地往外冒血……”
“又扯犊子！”郝班长插句，“说黄老三，你就不能说点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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