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开花，忙问：“既然俺有这些功劳，秦队长是不是跟你们上级反映反映，多给俺加点钱啥
？”
秦队长没有说话，郝班长却把眼珠子瞪得溜圆：“十足贪财鬼，这要是有
座金山你还不翻
天才怪！”
鸡爪顶子就在眼前。这囫囵囵脉山蔓延不绝，它和
南方老家山川截然不同，南方山清明秀丽，而眼前鸡爪顶子，透着股苍浑劲头，下子就想到家乡江边那些纤夫结实脊梁。秦队长面颊似乎比鸡爪顶子更深沉，他把黄三叫道身边，说：“咱们怎
走比较容易进山去？”
黄三想想才说：“俺听俺爹嘟囔过，他说这鸡爪顶子有四条进山路，其中三条都难走要命，就算夏天进林子里都是乌漆麻黑，何况现在大雪封山。俺爹他们上次是捡得那条最好走路进山，那里树比较稀，都是核桃林，只是——俺不是说嘛，他们就是在那里碰到野鬼山魈。是怕咱们别找不到裘四当家和方老把头，再把命搭在这旮瘩。”
秦队长决定按照黄三指明道路进山。
那天是1946年大年初五。就算忘记自己名字，也不会忘记这天拂晓发生事情。而胳膊上箭疤，也是从这天开始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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