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队长
快马已经由山寨之上冲
下来。
们汇合之后，沿着花舌子指引方向
溜烟儿向鹰屯方向赶去。沿路休息时候，趁花舌子到树窠里方便工夫问秦队长：“秦队长，你说把郝班长和黄三留在山寨上会不会有些不妥？你也看到，黄三拉枪栓那下子绝对不是个生手，怀疑他可能有问题。”
秦队长说：“看到。所以叮嘱老郝要多加留意黄三，但是们也不能仅凭这点就认为他有问题。之所以带着你和花舌子出来，是怕花舌子留在山寨再跟黄三戗起来。把他们分开这个顾虑就打消。二是你有伤在身，如果山寨旦生事端，你根本无法应付，留在身边比较稳妥。”
又问：“那刚刚秦队长你
真要出啥大事吧？”
知道花舌子此人异常机警，又是常年混迹于市井之间搞情报，能在刀口上留命来活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心里对他直怀有戒备。说：“这事都在贵寨二当家和们秦队长掌握之中，咱们不必操心。”
花舌子见根本不接他话茬，眼珠子飞快地滚两圈。他又旁敲侧击道：“冯兄弟，听口音你是关内人？”
见他没有再问与山寨有关事情，于是也打开话匣。说：“对，老家是南方。花大哥，在山寨上听你说许多情报都是由飞鹰传来，不明白，难道鹰屯鹰真这
通人性？”
花舌子见这问，脸上突然涌现出股从未有过傲气。他说：“不瞒冯兄弟，这鹰屯可不是般地界儿。当年大清朝在松花江流域设立打牲乌拉总管衙门，那可是皇家禁地，有专门八旗牲丁在那旮瘩挖人参、捕鲟蟥、摸东珠、狩紫貂，每年往朝廷交多少那都是有数，老百姓甭想揩点油。这衙门里拿俸禄最多，也是最危险活就是猎鹰八旗。他们年年都要到老远北海苦寒之地山崖上去猎鹰，那地界冰天雪地，风硬得很咧！能把人吹成干巴。所以去十个人得有九个横着回来，还有直接掉到海里连尸首都找不到。”
说：“这是何苦来着？不远万里就为抓两只鹰，还得把命搭上，太划不来。”
花舌子挑挑眉毛，说：“猎鹰八旗要抓可不是般鹰，他们要只是海东青哩！你可能不知道，这几百上千只鹰里也就能出只海东青，那玩意可不是般凡物。就说这海东青吧，也分许多种咧！上品叫白玉爪，其次叫白顶头，还有花豹子、海绺子和小虎子。这海绺子和小虎子倒是经常能捕到，其他三种都是难得见啊！特别是白玉爪，当年只有大清皇帝本人才能把玩，王公贝勒爷连碰都不准碰下子。”
对花舌子说：“真假，有这离谱吗？”
（105）
花舌子两颗眼珠瞪得溜圆。他说：“千真万确咧！后来大清朝败落，这打牲乌拉总管衙门也撤，猎鹰八旗就在鹰屯安家落户，他们知道世代传下手艺不能扔，所以年年还是出去猎鹰，不过不是去大老远北海，而是在就近深山老林子。三大爷算是村里猎鹰本领最高人，辈子也没弄到几只像样海东青，他说这辈子只见过次白玉爪。后来他训好只花豹子，就是用这只海东青往山寨传消息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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