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身子里像装弹簧样弹回屋子。说:“你把刚才说再重复遍!黄三,黄三他真是个——哑巴?!”
那位乡亲被前后不反差弄得有些语塞,他把稀松脸皮抽成包褶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真咧!真咧!俺不敢骗八路军,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再找两户问问嘛!”
事情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郝班长似乎仍然怀疑不止。他抛下横冲直撞而去,咣咣地砸着其余几户乡亲房门,像头发疯豹子,劈头盖脸就问认不认得哑巴黄三……在冲到第四户人家门前时,他终于疲沓沓地瘫倒在地,军帽歪落在耳际,裸露头发上冒着缕淡薄白气——看得出来,郝班长确实被这个事实吓出汗水。把他拉起来,他苍白面色就像脚底满地积雪。郝班长把歪落军帽摘下握在手里,言不发地折身向村口走去。跟在他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们走到村口之后,郝班长才停下脚步。他愣愣地盯着看:“小冯,说要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尿壶,现在你摘吧。”
郝班长说这话时显得有气无力,这让觉得他信心已经深受打击。苦笑着摇头道:“班长,你说咱们下步该做什?还去小西天山寨吗?现在就连黄三身份都是假,们如果再硬闯话,恐怕凶多吉少。”
上前打招呼:“老乡,请留步!”
他转过身来,缩着脖子盯着和郝班长衣服看两眼,然后吧嗒两下嘴:“八路哇!这嘎嘎冷天你们整啥呢?赶紧跟俺进屋说话吧!”
们跟着他进屋之后,他从炕上扯下根麻绳绕两圈把棉裤系上,然后说:“上炕烙烙屁股吧,炕头还热乎着咧!”
郝班长笑着摆摆手:“老乡,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下。这石人沟有个叫黄三?”
他说:“咋没有呢!住在村南头,早先有个老爹,后来死。砸锅卖铁娶个有模有样小媳妇儿,前几年让小西天土匪给糟蹋咧,白瞎。说是在城里木帮干活呢,他啊,老实巴交——不是,他是不是犯啥事啦?”
郝班长说:“如果说不去而是回城里,你是不是就会觉得班长怕死?”
说:“这不等同于般事情,咱们不能逞英雄不是?不如先回城里向上级报告吧,这样咱们就不用搭上风险。个秦队长已经够让咱们抓心,现在连黄三都是假,凭咱俩怎能斗得过他们?”
郝班长说番让吃惊不小话:“小冯,在想,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个脑壳人,凭啥咱
连忙摇头否认,接着把黄三大致长相和身材向他描述番,他听后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俺村南头黄老三!”
听后如释重负地冲着郝班长笑笑,郝班长也有些得意,小声地嘟囔句:“你小子这回输!”
和郝班长跟这位乡亲寒暄两句便要走出屋子,待挑开房门帘子时候,有搭无搭地对他说:“老乡,黄三这个人虽然老实,可是懂得到不少呢!他跟说许多你们东北稀奇古怪事。”
那位乡亲听说完之后突然哈哈笑两声:“说八路军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咧?俺们石人沟黄三天生就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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