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这房子怎没有安装电灯?”
瘸腿皮五对答如流:“这小地方可不
顺着谢掌柜指引方向扭过身去,但见位满头灰发老妪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她满是褶皱脸颊犹如刀砍斧凿,正佝偻着身子盯着们看。她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往年旧事啦,还提它干啥。夜深,带你们去歇息。”
陈婆异常平静声音仿佛从冰缝中飘散出来,让不禁迸出沓子冷战。
再偷眼观瞧吴先生,此刻他面色已然变得灰呛呛。心里料想,必定是谢掌柜番言辞令他心生些许畏惧,于是便按捺不住兀自寻思起来:那谢掌柜最先所说确实有些东扯葫芦西扯瓢成分,可是后来那段他也正经叨咕得有鼻子有眼儿,倘若换作下颌间莫名其妙地生出块印记,又获知这般诡异因由说法,想自己肯定早就绷不住。既然人心都是肉长,那吴先生表现自然并不为过。
而这时吴先生也似乎察觉到自己有所失态,他抿着嘴唇还想继续跟谢掌柜说些什,但最终却只对站在身旁李桐使个眼色,然后转身走向屋外。
们跟在陈婆身后七扭八拐地向黑洞洞不见天日宅子深处走去。拔地而起老榆树纵横交错,大概是疏于修理缘故,参差不齐枝叶疯长连绵,要不是有陈婆在前,纵使方向感再好人怕是也会迷路。过会儿李桐才踉踉跄跄赶上们,他凑到吴先生身边,语气里充满鄙夷地悄声道:“这个谢掌柜做生意真是把好手!先是胡咧咧通说啥传尸鬼疰,接着又说那獭肝如何得,结果问他那东西还有没有,他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十来块儿,居然还跟说,块要用五斤粮票换,而且还要全国!真是……真是太狡猾啦!”
“小儿伎俩!”吴先生摆手道,“说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早就断定其中有诈。看来他用这手段骗过不少人,幸亏咱们机警才没有上他当!”
在心里暗暗发笑,想来这穿呢子料中山装吴先生也不过如此,明明心里害怕得要命,嘴上却总是逞强,硬装成副识破*计做派。这思量着,对那谢掌柜先前所说传尸鬼疰也就全然不放在心上。待穿过榆树林,前方出现幢黑漆漆二层小楼。
陈婆引们上楼,那瘸腿伙计皮五早就在回廊笑吟吟地相迎。他提着麻油灯对们说:“这房子年头太久啦,但凡下雨哪儿哪儿都漏得铺天盖地,就找出三间像模样,你们合计合计看看怎住?”
还没等吴先生张口,直打量房屋周遭杜少谦却反问皮五:“这房屋建筑样式似乎跟当地房屋有所不同,为什?”
瘸腿皮五道:“快别提啦!都是谢掌柜主意。他说这幢房子叫啥他娘吊脚楼,是早年间住在这座宅里大地主置办,拆怪可惜。那大地主不是本地人,好像是从关里来到这疙瘩,肚子里有那两坨墨水,平日里好舞个文整个景儿,没事还弄点酸诗啥。这吊脚楼就是他书房,据说下面曾经还养着十几只供赏玩白鹭,穷得瑟呗!后来土地改革被咱们**党给抄,那老地主也翘辫子,经过简单改造改造就成现在这家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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