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其实,其实刚才那些也是听人家胡诌。不过胡建设儿子被大哼哼祸害这件事可是亲眼所见!不单单是,这魁岭乡亲没个不知道,你们大可以随便打听打听。这胡建设是咱们魁岭公社武装部头头儿,他儿子叫胡二嘎。这孩子跟胡建设样天不怕地不怕,那天非要下井看看大哼哼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结果还没到井底就被剔成白骨抛上来。这下胡建设不算完,他火冒三丈地把两包炸药点着后扔进那枯井里,当时好多人都在场看热闹,只见枯井被炸得稀里哗啦,石块土坷垃飞得遍地都是,里边还夹带着嘟噜嘟噜东西。捡起其中串,发现它特别软和,有点像肉皮冻,散发着股酸臭味道。后来,公社社长徐海生让们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足足堆起座小山,结果,最终也没弄明白这怪物究竟是啥玩意儿。不过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吃肉皮冻咧!”
老崔疑问道:“就连炸药都没能把大哼哼整死?——杜科长,你听过这等稀罕怪事吗?”
杜少谦岔开话来:“你们俩开半天车也有些疲沓,拾掇拾掇睡下吧。去隔壁吴先生那里看看他还有没有别吩咐,待会儿就回来。”
杜少谦走后皮五跟和老崔继续扯两句不咸不淡话,随后又拿来口尿盆搁在门后,他说茅房离着吊脚楼八丈远,这大雨天下楼解手不方便。和老崔连连感谢皮五心思细密,想得周到。
刻钟左右,杜少谦走回房内。
和老崔各自脱掉衣服躺下身来,而杜少谦则只脱掉外边中山装,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掉。他谨小慎微似乎和那李桐如出辙,唯不同是,李桐似乎对吴先生心生畏惧,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些胆怯。待老崔将素瓷罐内夜光木取出后,在片黑暗里试探着问杜少谦:“杜科长,你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干什?”
杜少谦呼吸均匀,像是睡掉似并未搭茬儿。碰鼻子灰儿后身子翻来覆去烙起大饼——由于辽东乡村无论冬夏睡大都是土炕,除去卫生所、医院等地方摆两张床铺之外,其他地方根本难得见,所以突然之间睡在床上还真是不太习惯,加之外边不停不歇电闪雷鸣和皮五口中怪物“大哼哼”偶尔咆哮,实际上自始至终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
差不多两小时以后,就在脑袋越发混沌之时,声凄厉无比尖叫猛地划破雨夜凿入耳际,这突如其来叫声让骨碌碌地爬起身来,颗心顿时被惊得嗵嗵地跳个不停——这声音是个男人喊出来,距离非常近,显然是由这座吊脚楼之中发出。第个念头就是,难道穿呢子料中山装吴先生出什事情?!
而这时杜少谦早已拔起身子,他把手电筒拧开之后矫健地冲出房间,接着,听到阵阵“咣咣啷啷”砸门声。哪里敢怠慢,连推带搡把老崔薅下床来,甚至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趿拉着鞋跟着跑出去。这工夫住在对面房间李桐也诚惶诚恐赶过来,他看起来非常紧张,不住地嘟囔道:“杜科长,杜科长,吴先生不会出啥事吧?”
房门是反锁着,杜少谦见根本使不上劲儿,索性退后两步纵身起脚,房门被踹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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