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谦说:“死者被割掉头颅,尽管他穿着和吴先生模样,但是衣服鞋袜都是外物,它们是可以替换,而身体却无法替换。手掌是个人与外界接触最频繁地方,这时候检查它们就可以快速判断出死者身份。比如,根据手掌上茧皮和硬结很容易确定死者是否从事体力劳动;再比如,死者左手食指上指骨里如果有被针刺伤痕迹,那很可能他是个裁缝,这样在他右手大拇指上会看到由于使用剪刀而留下茧皮;另外,倘若死者全部手指较常人略黄,那他应该是照相师傅或者外科大夫,因为他们要用到两种东西——显影剂和碘酒;还有,中指和食指指尖发黄死者常常是个烟鬼……”
追问道:“那吴先生——不!
先生下颌那块印记是怎来,他是否真是染上传尸鬼疰?第二,苇塘里大哼哼究竟是什东西?第三,凶手是如何于短时间内在封闭房间里杀掉吴先生然后拿走头颅,他是怎做到?他为什要杀害吴先生,而不是别人?第四,凶手为何要用纸人来掩饰这件事儿,从而让们相信是纸人割掉吴先生头颅?那个纸人又是凭借什力量从血洼里爬出来飞出窗外?第五,‘獠牙剃刀’身份,他在这件事里扮演角色是什?”
杜少谦叙述字字铿锵,透着十足冷静,似乎这五点疑问在他胸中斟酌已久。于是问道:“这说杜科长心里已经有底?”
杜少谦说:“邱明,你先别急。之所以能捋出这五点疑问并不是想当然,而是在查看吴先生尸首后已经确定些事情。这些事情是至关重要,举个例子,就如同把你眼睛蒙住,递给你只橘子,你首先要确定它是否真是橘子,然后你才可以剥开它放心地品尝。”
思量着杜少谦话中隐意,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时他冲入吴先生房间景像。说:“杜科长曾经查看过吴先生手掌,还捻捻地上血迹,难道你指是这两点?”
杜少谦说:“不错。看来你在观察方面特质要比想象好很多。要知道但凡们接触某桩案件,有三样东西是无法越过,它们就是天、地、人。‘天’意思就是死者被害时间;而‘地’则指是凶手作案地点;至于‘人’,就是死者本身。”
听着有些糊涂,忙问道:“杜科长,你到底要说什?”
杜少谦说:“是想让你明白,所有调查都绕不开这三样。只有完全确认它们没有问题,接下来进行才有意义,否则,们再用心也都是白费力气。”
连连点头:“就是说杜科长已经确认它们?”
杜少谦说:“是。咱们听到喊叫冲进房间,发现有人被杀害——咱们之所以认为死者就是吴先生,是因为他此前确实住在咱们隔壁,这是常识,顺理成章,甚至连想下都显得多余。然而,旦咱们以调查者身份参与进去,那首先就要摒弃所有看似顺理成章事情!因此,在这个时候,死者是不是吴先生已经不那重要,重要是,咱们要去证明死者就是吴先生。只有这样,之前所说‘人’这条才能确认。”
打趣道:“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弯弯绕。那杜科长能不能告诉,你是怎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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