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有两种解释而已:是他曾经目睹过真实毛毛撑;再个就是,他也跟陈婆样,对毛毛撑传说如指掌。但是,如果细细琢磨下,后者解释显然不切实际,因为陈婆跟们描述毛毛撑跟咱们见到真正毛毛撑之间是有差距,甚至连叫声都不相同,陈婆所说毛毛撑叫声像牤牛,而咱们见到这个怪物叫起来却如同狸猫。所以,唯可能,只能是第种判断。”杜少谦不容再行言语,接着向皮五问道:“按说你来魁岭日子也不算短,毛毛撑这件事你解多少?”
皮五卖力地挥舞着剡木桨奔向江心岛,边回话:“这件事情,也是断断续续听陈婆闲来无事叨咕过三两句,原本以为她是老糊涂,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想就是谢掌柜这样土生土长魁岭人都未必能亲眼见过。再说,那哨口烟袋链水流湍急,谁没事去那疙旮晃荡?”
“这就足以说明问题。”杜少谦断言道,“獠牙剃刀必定去过哨口烟袋链。你们可以想想,这方圆周遭什地界儿距离哨口烟袋链最近?当然只有魁岭。其他地方没有人会只身犯险仅仅为去看毛毛撑长什模样。因此,断定獠牙剃刀跟咱们行走路线是致。当然,目标说不定也是江心岛。无可否认,他本身就应该是生长在魁岭人,或许他已然登上过江心岛。而且凭借这点,们还可以判断出,他对江水熟悉程度绝不会比皮五差。”
“这怎可能?”皮五满口诧异,“绝不可能!杜科长,来魁岭时间也不算短,据所知,魁岭压根儿就没有这号人物。况且,出陈光那档子事后,那江心岛几乎成咱魁岭禁地。为此公社徐海生和武装部胡建设还专门告诫过乡亲们,说是擅自登岛者旦出任何差池,他们概不负责。今儿个要不是杜科长你这看得起皮五,平日里就算再给两匝全国粮票也绝不会来。”杜少谦听罢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继而又督促起皮五加快扎哈划行速度。
天上斜风细雨依然飘扬不止。待总算登上江心岛之后,浑身上下已经被深寒糊得密密麻麻,满口牙齿叮叮当当地撞个不停,就连十根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
江心岛上树木茂密,成簇成簇灌木丛枝丫夯在起,大概是岩石过多土地贫瘠缘故,抬眼望去,几乎看不到粗壮大树。皮五安置好扎哈,随即建议杜少谦捡些腐木生火驱寒,杜少谦说目前岛内情况不明,如果贸然生火恐有变故,况且地湿木潮,生起火来也非易事,就这样制止皮五。
们跟在杜少谦身后开始向岛内深处行进,因着灌木丛绵延不绝覆盖,加之此地已是多年人迹罕至,枝柯纠结,所以道路完全是杜少谦现蹚现辟出来。起初,们行走得还算顺当,但是过大半小时就发觉有些吃力。深处灌木丛本就阴森异常,难以见得光亮,偏偏此时又是大雨滂沱,这样来们几乎就跟暗夜赶路没什两样,眼前完全是影影绰绰。更要命是,灌木丛下草叶腐积多年,早已沤得烂糊糊,腿脚时不时就会扑哧扑哧地深陷其中,继而冒出股股刺鼻泥臭味儿。见杜少谦根本没有要停歇意思,只得咬紧牙关继续跟着他后头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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