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谦单手托起下颌，又不厌其烦地问
：“你确信他嘴里喊
真是‘肉’字？确定？”
向他报以斩钉截铁回答，
枪。”
沟塘子里暗淡无光，战战兢兢地在尸骨堆里闪转腾挪，生怕
不小心惊扰
它们。想到陈光就是因为登岛之后染尸毒才会得那传尸鬼疰怪疾，脊背上不禁腾升起串寒噤子。还好没走出多远，旁皮五就在枝柯里发现那支步枪。们不敢多加停留，操起步枪迅速地按原路撤回来，大概是由于紧张过度腿脚不利落，返回时还是听到自己脚下白骨断裂“嘎巴”声。
杜少谦还在端量着无脸士兵那双被剔得精光手。皮五把步枪交给他后，他利落地拉把枪栓，接着说道：“果然没错，这个士兵确打光所有子弹。”
突然联想到神秘人獠牙剃刀在河岸松树上留下那柄剃刀，于是问道：“杜科长，这名士兵手是不是被那柄剃刀……你曾经说过，那柄剃刀实在很怪异。”
“绝不可能。”杜少谦摆手道，“刚刚查看这名士兵，发现他除去裸露在外双手和脸部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伤口。试想如果个训练有素且带着枪械士兵跟你拼命，你怎
可能不去攻击他要害，而去剔光他手上皮肉？”
“杜科长，可是单凭这些伤口，真可以置人于死地吗？”皮五疑问道。
杜少谦转脸对说：“这点就跟陈婆之前所讲述比较吻合。她说过当年清军、倭奴、扑盗营以及木帮四伙人登岛后不久，都曾经发出异常惨烈叫声，像是碰到什奇怪东西。你们刚刚也看到塘子里这堆尸骨，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尸骨应该就是当年这四伙人残骸。其实，这些人死去方式跟这名士兵死法大致不差。也就是说，他们碰到那个东西后，出于本能拼命地往枝叶密集沟塘子里撤退，本想以此抵御它袭击，没想到那个东西还是跟进沟塘子，接着，对他们展开攻击。而士兵在被那东西追赶进沟塘子里之后，突然想到应该用步枪还击，于是他边跑边开枪，然后打光所有子弹，扔掉没用步枪。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他弹囊是空，而且步枪还会在沟塘子深处。至于士兵死亡原因，想……应该是恐惧吧。”
“那不对咧！”连忙说道，“咱们跟这个士兵是反方向相遇，既然他在沟塘子里就已经奄奄息，可那顶带血军帽又怎会出现在沟塘子外边？”
“邱明，这件事你应该不会感到意外。”杜少谦冷笑，“你想想，在河岸松林里，是谁留下那把剃刀暗示们通往外界唯木桥已然损毁？你不觉得这两件事非常相似吗？看来此前估算得并没有错，獠牙剃刀这个人果然来过江心岛，而且，此刻或许就隐藏在岛中也说不定！可是实在是想不通，明明他处处在提点们，却又为何不肯相见？”杜少谦略微沉吟阵儿，又像是忽然想到什，接着盯着说：“等等！刚刚你说什？你说士兵在沟塘子里就已经奄奄息？你意思是，你看见他时他并没有毙命？”
赶紧把最初见到无脸士兵情况逐字逐句复述给杜少谦，末又补充道：“没错，他最后喊出字就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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