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说:“只不过,当时抗美援朝战争情况仍不明朗,战机瞬息万变,那些被埋藏哑弹重新发掘之事只能被迫搁置下来。待战争终于取得胜利之后,紧接着又开始进行大规模换防撤军,许多因战争遗留下来需要处理事情堆得比山都高,别说当时下命令上级领导不记得这些哑弹,就是亲自参与掩埋工作都忘得干二净。可是,谁又能料到,这个隐疾在过这些年以后,居然又……”
杜少谦猜测道:“陈连长意思是,现在那些细菌
,因此许多战士都被那些带着细菌病毒苍蝇、蚊子、跳蚤、蚂蜢给传染,特别是那些文职干部,平日里就弱不禁风,基本上十之八九都受其中天花之害。杜科长应该知道这种传染病,就算是侥幸得以治愈人,从此脸颊之上也都挂着星星点点痘痕……”
“什?天花?你是说天花?!”杜少谦显得有些吃惊,继而突然提高嗓门脱口问道,“那,那陈连长是否还记得,在这些患病战士,尤其是文职干部当中,是否有位姓吴人?”
杜少谦此话脱口,当即就明白其中隐意:业已身亡吴先生脸颊之上确实有些清浅痘痕,这点凡是见过他人都会留下印象,甚至在麻条沟与他初次见面就注意到,而文职干部之说也跟吴先生身份相吻合……
心头为之颤:倘若当年患者之中真有吴先生在内,那就是说,他对魁岭周遭地界儿应该很熟悉,这样来事情就更复杂:个人重回旧地被杀,显然不能排除其与之前旧人旧事无关!但是,吴先生生前种种表现完全是副初来乍到样子,究竟是吴先生在有意隐瞒这段经历,还是这件事确仅仅是凑巧而已?
这时候陈连长说道:“杜科长,实不相瞒,这毕竟是十多年前旧事,那个年月部队都是打散拼凑,重组过后再上战场拼命;兴许今天同志们还在起谈笑风生,明天就性命不保阴阳两隔,死伤就跟家常便饭似,又怎能记得过来他们每个人姓名呢?再加之上级为避免更大规模传染,索性将染病同志们护送到魁岭找乡亲们帮忙照看,人员就更是散乱不堪啦……”
是!是!心脏怦怦乱跳得厉害,陈连长这番话已然填补疑惑,那刻确信:被割掉头颅吴先生必定是当年染病患者中员!!
抬起头来去看杜少谦,双目乍交接,杜少谦倏地避开,接着向陈连长问道:“当时大概是几月?陈连长能不能帮着再回忆下。”
陈连长脱口说道:“1952年7至8月间,这点可以肯定地告诉杜科长,绝无差错。”
杜少谦踌躇片刻:“陈连长,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什事情?”
陈连长满脸严肃:“后来……后来,由于美军投掷四格弹数量实在太过庞大,其中难免会有部分未炸裂哑弹,上级领导发现这个问题后,就临时想出个法子来:抽调部分士兵组成支小分队收集防区内这些哑弹,然后挖掘个深坑进行掩埋处理……再后来,美军利用细菌炸弹残害军民这件事引起国家高度重视,幸亏咱们采取及时防范措施,才没有造成更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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