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管三七二十脱口而出,“你们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明哇!”
徐海生有些不好意思,勉强点点头:“老胡他也是为大局着想。之所以昨天晚上没有直接说出缘由,是因为当时并不知道杜科长已经离开跃进旅馆,怕,怕你们万知道这件事,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事情大致经过就是这样,还望杜科长不要见怪才好。”
杜少谦和颜悦色:“原来是这样。都是为查明事情真相,找出凶手,老徐你真是多虑。”他转而望着胡建设又补充道,“老胡,你说是也不是?”
胡建设眼见自己小伎俩就这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是,是,是又怎样?老子生来就这副德行,还就瞧不上你们这些大地方来家伙,个个牛皮烘烘,有啥不起?杜科长,现在这层窗户纸不想捅破它也破,接下来咱们可不能再瞒着掖着哩,有啥线索那可都得拿到桌面上来说道,可不能你们吃肉,光让们喝着清汤!”他这番说辞虽然表面听来威风凛凛,可是仔细想来,字里行间却有那两分示弱味道,这倒跟已然身亡吴先生有些相似,本来都是心知肚明事儿,偏偏却爱在嘴上拔横儿。
这些当然都逃不过杜少谦眼睛,他跟着附和道:“说是,说是,敞开说话才好。”
这时李桐继续说道:“和谢掌柜是吃过午饭以后来到河岸密林,当时雨下得还不算特别大,只不过雾气很重。谁知道等不会儿,雨就开始大起来。谢掌柜说找棵大树躲躲雨,就跟着他往林子深处走,走没两步,朦朦胧胧间突然看到……看到谢掌柜下颌上有块……有块黑东西!”李桐说到这里又开始瑟瑟发抖,“是传尸鬼疰!没错!就是那个跟吴先生模样印记!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刚想招呼谢掌柜告诉他,不承想脚下滑猛地绊个大跟头,眼镜也跟着甩出去。顾不得去捡眼镜,连忙爬起来紧跑两步紧撵上谢掌柜,手指刚刚摸到他肩膀,那谢掌柜就……就‘扑通’声摔倒在地,从脖子里喷出鲜血洒身!再看……再看有个纸人在雾气里晃晃悠悠地往天上飞,还叽嘎叽嘎地叫两声,可是谢掌柜头颅却不知道哪儿去啦!”说着李桐又抽搭起来,不管不顾地抄起面前瓷碗,埋头喝起水来,仿佛这些热水能驱散他内心恐惧般。
杜少谦“咝”声:“李秘书,难道你除那个飞走纸人,就真没看到别?”
李桐拼命摇头:“出这种事儿,……说什也不敢有任何隐瞒,绝没有!”
听着李桐斩钉截铁回答,头脑里又不可遏制地冒出纸人爬出血洼恐怖影像,霎时间心乱如麻,倘若吴先生被割掉头颅还仅仅是凶手故弄玄虚话,那这次如何解释?李桐跟谢掌柜之间距离不过数丈,况且就算凶手故伎重施,那他作案时间也未免太快些——割掉头颅然后不露痕迹地脱身,居然只是在瞥之间,甚至谢掌柜还没来得及倒在地上,这实在是叫人无法相信!还有皮五,他无缘无故自行扮作獠牙剃刀,然后也在林中如出辙地身亡……会不会杜少谦此前连番推敲都是错误?凶手自始至终就是那张“叽嘎”鸣叫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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