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到
公司，开完高层例会，叫来生活助理，给她看手机里
照片：“照这个衣服牌子，去买几件
样。”
助理接过电话仔细看会儿，为难地说：“杜总，这件衣服是山寨货，恐怕找不到正品和它样款式……”
杜淮霖正写东西，头也没抬：“
知道，那就选差不多。”他撂下笔，撕下张纸递给她，“这是尺码。顺便再挑些年轻男孩子穿睡衣，外套，牛仔裤，鞋子之类。”
“……明白，杜总。”个称职生活助理不需要问那
多，只要照做就够。
奚微晚上放学回家，衣柜多很多新衣服。杜淮霖靠在门口抱着肩膀，说：“试试大小，有不合适拿去退换。”
杜淮霖看着他，发句在奚微听来莫名其妙感慨：“你都这大，哪儿能不老呢？”
奚微看着车窗外，静静地说：“直盼着快点儿长大，尤其小时候。”
杜淮霖缓缓踩下刹车，弯身替他解开安全带：“到。”
奚微拎着书包打开车门。杜淮霖叫住他：“奚微，今晚……”
“嗯？”奚微回头。
深喘几口气，把领带解下来，对杜淮霖说：“大致记住。帮您系遍吧，练练手。”
杜淮霖说好，略微仰起头。奚微把他衬衫领子翻起来，领带缠上去，缓慢地绕弄。他手指颤抖，几乎快捏不住。杜淮霖身上味道让他迷醉，麻痹他触觉。
呼吸相闻，空气里流动着暧昧静谧。良久，杜淮霖抓住他手，用力握下，把他拽开。
他转过身，自己把领带系好，淡淡地说：“去准备下吧，待会儿出门。”
“……好。”奚微落荒而逃。刚才他差点儿就情不自禁要抱紧他温热身躯，无论他拒绝与否都不松开。欲火能烧得人失去理智，多可怕。
“这，这些挺贵吧？”奚微问。
“不贵。你自己原来也有，就是太旧，给你买几件新穿。”杜淮霖指他扔进脏衣篓衣服。奚微看下上面标
“算，没事，好好吃饭。”杜淮霖欲言又止，不咸不淡地威胁，“不然就剥夺你上早晚自习权力，叫厨师专门给你预备日三餐。”
奚微连忙跳下车，说“不用不用，知道”，背着书包跑走。杜淮霖直看着他身影，直至他混在叽叽喳喳人流之中。每个孩子脸都那朝气蓬勃，粗服乱头也掩不住熠熠生辉。
人人都渴求羡妒青春年少，奚微却盼望着快点儿过去，这该过得多艰难不如意，才会情愿放弃生中最无忧无虑美好时光？
他本想说“今晚不回去。”他怎会感受不到今早那种暧昧气氛，他怕晚上两人单独相处时会面临不好收拾局面。
可奚微那句“盼望长大”让他没章法。他是个父亲，他该保护他孩子，让他活得像个孩子。
他们起出门。杜淮霖开着他尽量低调车，奚微窝在副驾驶，手里拿个小本本，时不时看眼，念念有词。
杜淮霖瞄他：“坐车不要看东西，小心晕车。你要不再睡会儿？晚上睡那晚。”
“……没事儿。”奚微努力瞪大眼睛，他不想睡，“精力充沛着呢，睡几个小时就够用。”
杜淮霖叹口气：“年轻真好。”
“您也不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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