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闻言皱
皱眉，什
都没说。
年前公司
事儿不少，杜淮霖比平时更加忙碌。可这几天他都会尽可能挤出时间来陪奚微，给他
些意见和参考。奚微异常乖巧安静，食不言寝不语，除非必要很少跟他说话。有时候更是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反倒让杜淮霖隐隐有些担忧。他能察觉到奚微最近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自从他答应自己要出国开始。貌似平静如常氛围，绷紧折磨人焦虑。
这天还是，他难得能在晚饭时间赶回来和他起吃，奚微也只是淡淡问候句，就再也不吭声。
杜淮霖刚想和他找个什话题，电话响。他按接听：“喂？嗯，定在腊月二十七，在杜家老宅别墅。”
放下电话，杜淮霖正好有由头，主动对奚微说：“二十六那天
要去
“……没有，无聊。”奚微把筷子掰开递给他，“你应该没吃过这小馆子，其实味道真不错，牛肉又很有营养。哦，要放这个辣椒酱，是老板秘制，特别香。”
面上来，热腾腾。杜淮霖把自己碗里肉给奚微夹过去，奚微红着脸吃。
肉当然可以再加，添上百份千份，可都抵不上这块味道，他得好好记住。
赶上学校放寒假，吃饭人不多。杜淮霖拿起笔，沉思片刻，在墙上写：“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奚微惊讶：“杜叔你……你也喜欢这句诗？”
困局解决，奚微答应他要求。
杜淮霖拢着他手却没松开。直至奚微抬起头来看他，他才从恍惚中惊醒。
“你让小安姐给送来资料都看过，想等你回来，再跟你商量下。”小安姐就是杜淮霖生活助理。
“毕竟你是金主嘛，你出钱，你说算。”奚微语气轻快。
杜淮霖怔下。金主，奚微从来没这称呼过他，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杜淮霖点点头：“送给你，希望你未来能如诗中所言。”
奚微很兴奋：“这两句直是座右铭来着。”他想到当初还曾写过全首要送给杜淮霖，可因为杜淮霖说要包养他，让他自卑地夹进笔记本里，至今未能重见天日。
想到这茬，兴奋转成低落，奚微垂下头默默吃面。杜淮霖不明所以，可想到奚微“沧海”要远至大洋彼岸，也沉默。
他吃几口，撂下筷子问：“今天出成绩吧，考得怎样？”
奚微听他问起这个更心塞，只能装不在乎：“反正都要出国，考啥样也所谓。”
“先不说这个。”杜淮霖突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饿吧，吃点儿什？”
奚微想想，笑着说：“牛肉面。”
杜淮霖点点头：“加肉，吃两碗。”
牛肉面馆就在学校附近，门面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看就专做学生买卖，左边整面留言墙，花花绿绿有字有画，大部分是情感宣言，“某某喜欢你，某某爱你，要们在起。”还有部分励志口号：“大雨哗哗下，要上某大。”“加油！某大来！”杜淮霖饶有兴致地看会儿，发现里面有条是“牛肉再多给几块就好！”后面跟着个小尾巴回复：“你可以再点份儿谢谢。”
“这个是店主回吧？”杜淮霖说，“你写过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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