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帮分析感情,只想知道你对到底怎想!”
杜淮霖理智“分析”成压垮他最后根稻草。奚微压抑许久情绪突然爆发,哽咽着朝他喊:“不明白,搞不懂你想法!每天都在猜测,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就因为目已经不单纯。在乎你每个表情动作,对说每句话!强迫自己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学习上,因为只要空下来就会在那儿想,杜叔喜欢吗?应该是喜欢吧,不然干嘛对那好?可既然喜欢,为什还要千方百计把推开?知道感情很卑微,可这不是它被侮辱和轻视理由!”
奚微用力拿袖子蹭把脸:继续道:“不想让感情就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变成你眼里个笑话,所以真,没办法再和你持续这种关系,过得很难受。这次你不
“对不起,是欠考虑。”杜淮霖放柔声音,“但真……”
“算吧。”奚微心灰意冷地打断他话,“们结束这种关系。不用你帮,不用你送出国……”
杜淮霖心揪紧。
“别这样奚微。你并没有做错什,不要用别人错误来惩罚自己……”
奚微抬起头,他脸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眼睛却异常亮:“杜叔,喜欢你。”
时候下起小雨,杜淮霖心烦意乱地打开雨刷,沿路搜寻奚微身影。奚微靠着双脚自然走不过汽车,杜淮霖很快撵上他——奚微大衣还在他车里,他穿着单薄衬衫和礼服外套,在冬夜料峭风雨中瑟缩而行。
杜淮霖把车停在路边,拿起大衣和雨伞就下车。
“奚微!”他几步跑过去,把仍匆匆赶路奚微把拽住,掀开大衣披在他身上,又撑开雨伞,语气焦急:“天这冷还下雨,冻感冒怎办!”
奚微披着衣服垂着眼,身上阵阵发抖,雨水顺着他头发往下滴。
“妈去找过你,你为什不告诉?”
杜淮霖怔住。
“喜欢你,那种喜欢。会答应你要求,不是为钱,是因为喜欢你。”
“你……”空气明明又潮又湿,杜淮霖嘴里却感到异常干涩。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地开口,“奚微你还小。你只是……”
“喜欢你,爱你。”奚微声音颤抖着,带着虔诚渴求。
杜淮霖充耳不闻,舌尖发麻:“你自小没有父亲,妈妈对你又不好。你期待有人给你关爱和保护,潜意识里直在等这样个角色出现。你只是把对父亲憧憬寄情到身上,混淆这两种情感。这是种错位感情,你长大后就会明白……”
他千思万虑,却料不到世事无常,百密疏。他母亲知道奚微存在,以种最糟糕方式,简直糟糕透顶。
如果奚微能事先告诉他,他有心理准备,那事态绝不会发展到如此程度。
可是他看着奚微低垂,还在微微颤抖睫毛,那点嗔怪心思全都消散。
拿脚趾头也想得出来,他母亲对着个她看不上眼“情人”能说出什好话?奚微自尊心那强,就算受屈辱也根本不可能会告诉自己。
而奚微为什在心知肚明情况下还要跟他来,在见到他看杜骁眼神后,他也瞧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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