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像你说得那容易,又不是萝卜土豆。”杜淮霖笑着说。周馥雅喜欢摆弄花草,他从小耳濡目染,也略知二:“埋进去还要施肥,对温度,阳光,水份,这些都有要求。”
“那怎办?开完花儿就
“你说那个事儿啊,不在意。那时候你又不认识,咱俩只不过是……”奚微眼看着杜淮霖满含心疼与愧疚神色,把没说完话咽回去,小声说:“反正现在在心里,你是最好。”
杜淮霖神色复杂地笑下。自己好吗?也许吧。但奚微不知道是,自己就算有万个优点,在他这儿也得全部归零。
但是在那之前,他会对他倾尽所有。
杜淮霖按奚微要求,把他送到花市。
“过年嘛,当然要买盆花应应景。”奚微说。没人规定穷人就要被剥夺享受生活情趣权利,趁着过年,“浪费”点儿小钱转换下心情,也算是对自己辛苦这年小小犒赏。
牢固。被外在条件所吸引,只是第步。”
他松开手,扶住奚微肩膀,与他对视,认真地说:“必须跟你坦白,从前也喜欢过些人,但全都止在这步。而对你……你有目标,有韧性,有面对困难勇往直前勇气,但这些对喜欢你人来说,也并不是最重要。”
奚微眼睛眨不眨地,静待下文。
杜淮霖似乎在斟酌,遣词,停顿许久:“就像昨天跟你说过,在条条罗列喜欢你理由之前,你已经走进心里来。”
奚微被这猝不及防表白打得不知所措,手不知放哪儿好,最后还是把抓住杜淮霖胳膊,结结巴巴地说:“,也,也……”
杜淮霖把他送下车,说:“你先逛,会儿就回来。”家里老小今天飞机,虽然安排专人陪同,但他不放心,还是亲自赶去机场送。
等他又回到花市,眼瞧见奚微捧着盆水仙,在路口左顾右盼。颜色光鲜气质出众少年,在花儿映衬下,神采飞扬眉目清朗。他落下车窗,拄着下巴朝他看,隔着老远,仿佛都闻得到空气里那股诱人甜香。
奚微看见他车,举手示意他不用往他那儿开,自己飞快地跑过去。杜淮霖打开后备箱,奚微把花放好,拉开副驾驶门坐进来。
“喜欢水仙?”
“嗯,味道特别好闻,甜甜。”奚微说,“就是花期太短。去年买盆,还没出正月就谢。不过刚才听卖花人说,把根埋土里,等来年还能发,这回可以试试看。”
杜淮霖笑:“你那天晚上震天动地勇气呢?把都吓住。”
奚微找回点儿理智,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确实太冲动,脑子热就……对不起。”他是不后悔向杜淮霖表白,可事后回想起来,好像有点儿太过激烈。
杜淮霖敛笑,神色凝重地说:“如果需要说对不起话,那个人也该是。”
那是他最不愿回想起段往事,让他备受煎熬,折磨至今——即便那不过是场你情愿交易,可他仍以个高高在上者姿态,无意中对奚微造成伤害。当他知道那是他儿子,他再也不能用“人无完人”来安慰自己。
他永远记得奚微跪在他身前,摸索着找袖扣场景,历历在目,像根钉子楔在他脑海里,想起来就尖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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