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杜淮霖把茶杯推过去,平静道:“上好正山小种,尝尝。”
“你,这……他不是个小鸭子吗?不对,先不说这个,”余敬语无伦次,“你是同,骁骁都是人工授精好几次才怀上……你哪儿来另个儿子?!”
“是个意外,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存在。”杜淮霖说,“他妈妈,就是当年在‘锦绣’那次,你们塞给那个女人。”
余敬已经完全懵。他呆若木鸡,哆哆嗦嗦端起杯子饮而尽,好半天才舔舔嘴唇:“你等会儿,这题太,太超纲……”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你是怎知道?什时候知道?”
“你见过他之后不久,他出点儿意外,遇见他妈妈。”他苦笑声,“这辈子就睡过那个女人,自然印象深刻。生日对得上,又做亲子鉴定,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确是儿子。”
秘书送来热茶,轻轻在外面带上门。杜淮霖替余敬倒茶,问:“你什时候回来?”
“就前天。也是刚到家就听妈说,家宴上出点儿小问题,这不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只能杀上门来。”
“怎不去家找?”
“得得,打住吧!就因为上次送你回家才祸从口出,可不敢去。”余敬说,“不过哥,说实在,这事儿也没那严重吧?嘛嘴是快点儿,可当时真没觉得这是什秘密,不然打死也不能吭声啊!咱俩这多年兄弟你还不解,是玩儿心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也没误过你正事儿吧?不然你早和断绝关系!”
他见杜淮霖没反驳,继续说:“大姨她又不是不知道你,都这些年,她就算不乐意又怎样,呲你们两句,忍忍就过去,你们过你们日子呗。跟你说,婆婆和儿媳妇是天敌,平常人家尚且磕磕绊绊,何况咱们这种人家,更不用说这儿媳妇还是个小男生。而且听妈说,那晚也没出什大纰漏,大姨那人处事还是有分寸。”
“……这可怎说,怎就这巧,这他妈叫什事儿啊。”余敬感慨万分。当年他虽然不是始作俑者,可毕竟也是帮凶。谁能成想,不过是十几岁精力过剩纨绔子弟次自以为“无伤大雅”恶作剧,却如蝴蝶振翅般造成今天这样连锁反应。
“那奚微知道吗?送你回去那晚,看他表现,好像根本不知情啊。他妈没跟他说?”余敬问。
“他
杜淮霖动不动盯着他,余敬连忙摆手:“可不是给自己开脱啊,这说是给你解心宽呢。知道你这次上心,包养出真爱也不是啥新鲜事儿。大姨那边要是转不过弯儿,帮你去开导开导她,将功抵过总行吧?”
杜淮霖凝神沉思许久,才缓缓抒出口浊气:“这件事,和上不上心没关系。不接你电话,也没怪你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和你说。”
“怎着,听你这语气,还有别隐情?”余敬也认真起来,坐直身体。
杜淮霖面容严肃,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这是他在做某项重大决定时习惯动作。余敬更紧张,忍不住吞下口水。
杜淮霖在某瞬间蓦地停下,语气平淡:“奚微是儿子,和骁骁样,是你表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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