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字,害人不浅哪。
“不说奚微,你今后有什打算吗?”余敬暼向他,“你也不过才三十八岁,这好条件,不可能这辈子就这孤孤单单过吧?”
杜淮霖没有回应他。他从前谈过几次不走心恋爱,不过鲜花与皮相,红酒与欲望,全情投入对象他遇不到,他也不觉得人生必须要什缠绵悱恻。而今,这段如烟火般绚烂而短暂感情仿佛透支他生,让他只能陷于对奚微深切怀念之中,再用年深日久内疚来惩罚自己。
他拿起护身符,放到唇边,轻轻吻下,对着碧蓝如洗天空说:宝贝,生日快乐。
暑热初散,秋风渐起。从余敬角度来看,似乎切又回到从前。杜淮霖依旧是个他眼里工作狂,有空打打球游游泳,唯可算得上是休闲放松活动就是偶尔和他起喝点酒,问问跟奚微有关消息。
“你们真没再联系过?”余敬问。
杜淮霖摇头。他们分别几个月,奚微已经逐渐适应他新生活,更加不需要他干涉和打扰。
“可是抛开那层关系,你们毕竟还是父子。你既然这挂念他,那就像对儿子那对他嘛,何必刀切呢?搞得这痛苦。”
地望着天空。
余敬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他已经登机。”
杜淮霖问:“蛋糕吃吗?”
“嗯,吃。”奚微看见余敬送他蛋糕就笑,什都没说,坐在候机大厅,口口,仔细地把蛋糕都吃,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把写着“生日快乐”小牌子珍而重之地用纸巾包好,放进双肩背里。
余敬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他让转交给你。”
“们不可能抛得开那层关系。”杜淮霖盯着眼前酒杯,晃晃,“如果做得到,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所以,只能干脆地刀两断,这是唯选择。”
他故作轻松地笑:“你当初不是还劝们分手吗?现在终于如你所愿,怎感觉你还有点儿遗憾?”
“当初他不是不知道嘛!此时彼时。”余敬说,“奚微那好孩子,当叔叔心疼啊。突然间喜欢人变成自己亲爹,这打击已经够大。偏偏这爹又不能认,有还不如没有呢!有时候想想都眼前黑,天塌地陷似,哪个孩子经得起这个?奚微真是……够坚强。”
他看眼杜淮霖脸色,像笼罩于霜雪之中。他慨叹:“算,能理解你决定。这大压力,感同身受。奚微确实还年轻,你想给他更多选择机会也无可厚非。”
他虽然早就在杜淮霖做决定时候劝过他“放过你自己”,但杜淮霖做不到,他心如明镜,奚微也是如此。如果他们都能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哪儿还有这多烦恼?
杜淮霖接过来打开,是他送奚微护身符。
为什还给他呢,是想向他证明自己羽翼已丰,不再需要他庇护吗?
杜淮霖心中满是酸楚欣慰。刚好架飞机呼啸而过。不知道这是不是载着奚微,奔赴未来那架?
当奚微彻底离开他所踏足土地,分别质感才真切地清晰起来。
C市到A市,两千公里,三个小时,个简单地域限制,却成他无法逾越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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