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拆开礼物,是枚银白色带暗纹领带夹。
“不是什贵重东西,用打工攒零花钱给你买。”
“打工?”周馥雅有些不满,“你妈也真是,不给你零用钱?”
“不是那回事儿,自己赚钱才有意义嘛,都已经成年,可以自食其力。”杜骁说。
杜淮霖把领带夹收好,笑着说:“很漂亮。谢谢,爸爸很喜欢。”
“虽然是小雪素,但品相也不错。都是花中君子,无贵贱之分。”周馥雅神色松弛些,招呼家里阿姨过来,把花儿搬走。
她用余光瞥奚微眼,奚微只是默默抿着嘴对她微笑,略显羞涩,却有种发自内心诚恳亲近。她对着这个微笑恍下神,总觉得这孩子哪儿不样似。好看是更好看,即便本能地抵触奚微,这点她也不得不承认。让她觉得神奇是,当年那种束手束脚小家子气好像随成长消弭般,更加沉稳挺拔,站在她儿子身边,也没有被比下去感觉,真是脱胎换骨。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馥雅站起来,懒懒地说:“来都来,起吃个饭吧。”
杜淮霖看看表:“都这个时间,说也有点儿饿——今晚有鸡肉酿芦笋吗?”
“当然,骁骁最喜欢吃这道菜,给他接风怎能不做。”
意地拍拍:“手脏,都是土。”
杜骁突然笑起来,说:“没事。”
有些冰冷僵硬气氛在他笑声中似乎活泛些。他们礼貌地握握手,奚微心里隐隐松口气。周馥雅目光落在茶几那盆兰花上,杜淮霖说:“奚微给您选,看看喜不喜欢。”
周馥雅摆弄着兰花叶子。什奚微选,这看就是杜淮霖主意,投她所好罢。
她冷笑声:“知道是什花儿吗?就乱买。”
菜陆续上齐,奚微等他们都动筷,自己才开始慢慢吃。气氛并没有他想象那尴尬,也许是因为奶奶和杜骁虽然没有多余热情给他,却也没刻意找不痛快。还可能是,杜淮霖时不时在桌子底下握住他,温厚有力手,给
“那太好。”杜淮霖笑着对奚微说,“们家厨师这道招牌菜是家传秘方,外面吃不到,今天你可有口福。”
“嗯,借骁骁光。”奚微说,微笑着看向杜骁。杜骁挠下脑袋,什都没说,转身去餐厅。
他们围坐在餐桌旁,杜骁挨着他奶奶,杜淮霖和奚微坐他们对面。等上菜工夫,杜骁拿出个包装好小盒子,隔着桌子递给杜淮霖:“爸爸,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杜淮霖接过来,说,“可以打开吗?”
“Ofcourse。”杜骁满怀期待。
奚微说:“卖花人说,这叫‘大雪素’。”
周馥雅慢悠悠地说:“大雪素?也就唬你们这帮外行。这是小雪素,价格可比大雪素便宜多。”
“怎,买假?”杜淮霖惊讶地说,“卖家说这花儿要春节前后才能开,妈你光看草就能分出来?瞧那些叶子都长得差不多啊。”
周馥雅略有些得意:“要不说你们是外行,这明显区别都看不出来。大雪素叶片儿可比小雪素宽上倍,草也高,用不着开花,看草就知道。”
“那是您慧眼独具,们就瞧个热闹而已。”杜淮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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