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
功劳。”杜淮霖说，“当初把他送去美国是对。奶奶太娇惯他，
又……从小对他太严厉，时间
长，反而不懂该怎
跟他交流。”
“但是骁骁并没有怪你意思啊，你依然是他最崇拜，最挂心父亲。”奚微笑着说，“要单论长相话，还是骁骁比较像你。小时候还看不太出来，现在眉眼长开
更明显——就没那像。”
“你觉得像？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爷爷——与其说像，不如说更像他。”杜淮霖后来也想过，周馥雅这宠爱这个孙子，可能跟这个也有些关系。
“爷爷，”奚微低声重复，“爷爷是个怎样人？什时候……”
提到离世多年父亲，杜淮霖也陷入片刻沉默。
“没问题。”奚微给他个温暖地笑容，杜骁有些害羞地扭过头，蹬蹬跑上楼。
“奶奶没事吧？”奚微有些担心地问，“你们……她和你说什？”
“没事，随便聊聊，没说什。老人家作息规律，熬不夜，上十点就困。”杜淮霖轻描淡写地说，看看时间，“咱们也走吧。”
他们起离开杜宅，奚微把他新买小英朗开出名车林列车库，笑着说：“这车开到你们家，让想起个典故。”
“什典故？”
杜淮霖下楼就看见奚微和杜骁正在聊天，他问：“你们聊什呢？”
“爸爸。”杜骁叫声，看起来挺高兴。
“骁骁教打游戏，叫什来着？哦，王者荣耀。”奚微举起手机。
“哥特别厉害，上手快，讲就通。”杜骁说。
杜淮霖听到杜骁这声“哥”，脚步停顿下，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近，笑着对奚微说：“是吗？没想到你玩儿游戏也这有天分。”
“他是世家子弟，虽然从商，却很有文人风骨，写得手好字。骁骁两岁那年，死于肺癌——如果他还活着，今年该有六十九岁。”
车厢里静悄悄。过会儿，奚微才轻声问：“你能跟讲讲，你和骁骁妈妈，你们之间到底是怎回事儿吗？”
五年前他曾经问过次，当时杜淮霖只对他说“情况有点复杂”，就此截住这个话题。奚微想，大概是因为当时以他年纪阅历，不足以接受杜淮霖所说“复杂情况”，他才没有告诉自己。
“跟他妈妈是协议结婚，
“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不是刘姥姥，这儿也不是大观园。”
“别误会，不是这个意思，没有妄自菲薄。就是觉得，眼界这东西，没有止尽，这世上需要学习见识太多——刚才跟骁骁聊些他在美国生活见闻细节。不同环境，不同文化氛围，对人影响还是非常大。”
“看来你们聊得挺投机？”
“嗯，骁骁长大，懂事很多。”
“玩游戏还不积极，证明思想有问题。”奚微调皮地回他句。杜骁往楼上张望：“奶奶呢？她没跟你起下来？”
“奶奶有点累，已经躺下。”
“哦，那上去看看她。”杜骁刚要往楼上跑，回头迟疑着问，“你们今晚要留下吗？”
“不，们这就走。在家好好陪奶奶。你不是还能待四天吗？抽空再回来看你。”
“嗯，好。”杜骁应，对奚微说，“哥，你也起来啊，回头咱们微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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