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是你主动想要,只是个意外。母亲身份也……如果按你们阶级观念,恐怕没那好接受吧?”
“宝贝你听好:你母亲是谁,什身份,这和你没关系。你是儿子,是血脉,不管你是怎来,既然已经来,就得负责任。”杜淮
“什时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爸爸直爱你,而且会永远爱你。”
他语气自然,就像讨论今天晚餐,明日天气那样稀松平常。但是他知道像这样浓烈感情,从前没有过,今后也不会再有,奚微就是他终点。
今时今日,他终于敢承诺永远。无论是注定离别还是终将失去,都已经被他远远抛诸脑后。人生不满百,唯独爱能给人勇气,忘却那些千岁之后烦忧。
他手背在奚微侧脸反复摩挲,奚微在听到他“永远爱你”之后,轻轻“嗯”声,转过身,钻进他怀里。
“怎,觉得冷?很晚,咱们回车里吧。”
那艘船是不是得先修好?”
“嗯,定修。”杜淮霖忍不住亲他下,“都已经老实交代,宝贝你初恋呢?比如,高中暗恋你那个小姑娘?”
“啊,”奚微悠然笑,“十八岁那年,家徒四壁,妈妈又欠赌债,简直雪上加霜。别说书念不下去,还不上钱,连命都快没。就在走投无路时候,遇到个男人。”
杜淮霖收起玩笑心思,静静听着。
“虽然们开始不那愉快,但是很奇怪,并不讨厌他,甚至渴望接近他,哪怕们关系……只是场交易。”
“不,再待会儿。”奚微脸埋在他领口,“想起高中有次你去学校接,也是这围着。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突然冒出个想法:如果有爸爸,多
希望是像你这样人——个当觉得冷时候,能随时给温暖父亲。”
“那现在算是得偿所愿吗?”杜淮霖心里酸。
“嗯,得到,还是双倍。”奚微汲取着自他颈部动脉搏发热度,问他,“假如开始你就知道有这个孩子,爸爸,你会把认回家吗?”
“当然会。”杜淮霖毫不迟疑。
“以为,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给帮助,这只不过是种感恩之情。直到那天,从漆黑冰冷井水里逃脱,躺在担架上,眼睛蒙着,他紧紧握住手,对说:别怕,在呢——那瞬间就想,大概是爱上这个男人。在他之前,没有爱过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
奚微深深吸口湿凉水汽:“爸爸你呢?你爱上,又是什时候?”
杜淮霖紧拥着他。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什时候?大概从他第眼见到奚微那刻起,这段孽缘就已经悄然种下,等待破土萌发,长成参天之势。
情不知所起,往而深。如果说别人恋情都有个固定模版,那他们就是世所不容特例。
开始莫名吸引,瞬间怦然心动,然后就是辈子也磨灭不铭心刻骨——血缘给予他们旁人无法企及加持。就像叶片上交错分明脉络,像冰消雪融万物复苏春天,以及顺应季节南北迁移大雁,他们相爱浑然天成,可以不问缘由,也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死心塌地,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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