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哥。
文怡扑上去抢过手机，飞快地深呼吸两次，摁下通话键。
“接吗？”玉麟问。
“不。”文怡弱弱地哼唧
声。
“是厉向东哦，不接吗？”
“呵呵，这种骗小孩子
玩笑就不要开
，”文怡保持鸵鸟姿态，“
这周最少给他打五十个电话，每次都只有秘书小姐挡驾，估计这辈子都……”
“真是厉向东。”玉麟打断他。
野兽，“谁能知道那些e-mail全是乐正阳这个混蛋回？还说什
‘连是不是他亲自回e-mail都认不出来，你有什资格说爱他解他’……excuseme？般谁会想到私人e-mail会被掌握在别人手里啊，而且每次都是那短对话……”他想到当年事情，越说越快，吐字含糊，下唇咬破都没有发觉，“还有……这次事也好后悔……”他声音陡然低下去——随即“啪”声，像片没有生命肉样倒在沙发上，“为什不能态度好点啊……你说在拽个什啊……有什好顶牛……他都不喜欢……”
文怡有点哽咽，不敢继续说，把头埋进沙发靠垫里。
玉麟失笑，揉揉他头发：文怡历来上头就口不择言，厉向东又是最能撩他上头人。玉麟亲眼看到场景已经是电光火石硝烟弥漫，完全能想象两个人相对时是怎样种毁天灭地，言不合就开怼，还绝对不给对方台阶下场面。
“但控制不住啊……”文怡声音从枕头里飘出来，又闷又柔软，像是被抛弃小奶狗，“还特地装睡等他先醒，结果他第句话就‘怎是你’，简直想要原地爆炸……亏前天他盯着问‘你和楚玉麟是不是真心’还以为他有点吃醋……而且为什偏偏是许嘉音啊！”文怡撑起身，愤愤然，“他明明知道最讨厌许嘉音……”
“他是知道你有个最讨厌表弟，但你从没说过那就是许嘉音吧？”玉麟说——文怡刚松口气，玉麟又补上刀，“不过，厉大少爷神通广大，什事查不到，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呢。”
文怡“腾”地坐起来：“怎可能？”
玉麟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这次回来，向东并没有给过他手机号。他赌向东手机没换，自顾自把记忆中那个号码存进新手机。
他赌对。
屏幕上来电显示三个字：
“……呜。”
文怡瞬间趴倒，再起不能。
“嘉音和你正好是相反类型，”玉麟不遗余力地补刀，“换个口味，妥妥哒。”
文怡不说话也不动，保持颓废趴姿，犹如条死狗。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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