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反复问医生这样
梦境是什
意思，梦有没有可能是现实投射，又或者，更具体
点说，以前曾经交往过这样人。
他现在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唐毅和他共同好友萧默晨——先是摆出专业姿态，拿着出论著再次向他强调“梦解析”那套不但已经过时，而且被证明是错误；紧接着以朋友姿态摆出张不胜其烦脸：“向东，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
无数次
。”他翻着白眼，“所以你究竟想要得到什答案呢？如果告诉你，对，你之前是有交往人，梦里就是见到你以前恋人，你相信吗？”
这倒把厉向东问住。
他失去记忆时间段是高中那三年，从年龄上来说算是——早恋？
厉向东早恋？
“怎？”文怡握握包扎好手，抬头看他黑沉脸色吓跳。
向东头痛。皱着眉不说话。
站起身后撤两步。
“向东？”文怡跟上去，微踮起脚，看他眼睛。
向东总觉得有哪里出问题，想要逃，伸手推开他：“啧，们没有那熟吧？”
法很熟练。
像是不仅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曾经长期从事此项工作般。
向东看着自己飞快动作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刚看到文怡手上伤就慌，时没注意，现在想来，为什看到他戴黑手套就有不好感觉？为什好像知道他有这习惯？为什会因此感到很生气？这也都是雄性动物圈地本能？
在这之前……
向东想起两人发生关系那个晚上……
这个假设进入脑海，向东自己就笑起来：“果然……不太可能。”——虽然已经不太记得，但他自己行事作风他还是懂。厉家不同于其他有交际大家族，老爷子非常传统，在众西化风潮中特立独行。厉向东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被教养成为个真正中国化“君子”，严整端方，重视责任义务多过个人享受，“必须做事”和“想要做事”有冲突定会先选择前者。
这样他居然有早恋经历？
简直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是吧。”默晨耸耸肩，“你自己都不信事，为什要次次地问
文怡表情瞬间凝固，片刻从暖春退回寒冬：“……好吧厉先生，需不需要帮忙叫医护人员或者救护车？”文怡退回到安全位置上，重新把手套戴起来，“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向东迟疑着，摇摇头。
他想起这两天梦，那个纠缠在他梦里捉住他心脏人，那个人，也有双漂亮桃花眼。
向东又去看心理医生。
这次足足呆满两个小时。
……酒店里有安全套。
他也拿。
但文怡却说：“这个牌子不行，你会过敏。”——结果就是让他直接进入，还射在最里面。
他确对很多东西过敏：防腐剂、很多种类化纤、工业添加过多橡胶……等等其他。他从小被非常精细养大，接触都是纯天然绿色制品，在面对人工制品和污染时候，防御总比别人要低得多。
但这件事，只有很亲近朋友和下属，类似唐毅和乐正阳他们才应该知道。为什文怡会知道什牌子安全套他会过敏？而且……向东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夜情来说，让对方直接留在身体里似乎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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