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把手机抓在手里——这下吓得不轻，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回过神又连忙捞回来。
来电显示“老哥”。是楚玉麟。文怡连忙摁下接听键——楚玉麟讨厌电话铃，如非十万火急，他从来只发短信：“哥？”
“来。”楚玉麟只说
个单字。
“定位楼层房间号发
手机。”文怡回他句，抓过车钥匙飞快地跑出去。
文怡猝不及防，又受,bao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半晌才问：“那……点都不会紧张
吗？”——只有整个人都不好，超丢脸。
“紧张呀。”
向东回答，语调诚恳，不像说谎。
“诶？”文怡愣，抬起头来。
向东又咬他鼻子，点点头，重复次：“紧张呀。”声音和平时不太像，带着颤音，又甜又软。
明明红着脸，气息都不稳，每句话都带着微妙尾音，表情却很严肃，语调也很理性——性感得不得。
重要还超有道理。
这真是……
文怡脸烫得要命，不好意思看向东眼睛，低下头前额抵着向东锁骨把脸埋进向东怀里：“你怎
这能啊……”
“什能？”向东没好意思伸手把他下巴抬起来，只把嘴唇贴到文怡耳边问。
舌间。
湿润，灼热。
焚烧着理智。
对话纯凭本能，又哑又急。
文怡语塞。
地方不远。
文怡车好，技术也好。不到十五分钟就到达预定地址：是家以情调著称餐馆，从装修到灯光，从挂画到音乐，无不弥漫着绵软洛可可风味，楚玉麟站在中庭，侧身而立，黑色长风衣，格格不入，宛若劈开现世安好把尖刀。文怡快步跑上前，果然看到他哥哥面沉如铁，眼睛血红，张随时要杀人脸。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惹他。
文怡当然不会不识趣地去触这个霉头，只指指通往大门走廊：“车在外面，走吗？”
玉麟
“骗人！”
向东偏头想瞬，抓住文怡右手贴在自己心口：“真，超紧张。”
文怡感觉到向东心跳，隔着校服、肌肉和血骨，撞击着自己掌心。热烈又凶猛，快得不可思议——那刻他知道，自己把向东心握在手里。
“嗡——”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
“就……接受自己性向也好，接吻也好，告白也好。”
“因为反复试验过很多次。”
“诶？！”文怡大骇——厉向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设？
立刻瑟缩，想逃。
向东搂紧他，安抚地拍拍后背：“脑内妄想中重复试验无数次。”
瞪着眼无措地望着向东。眼眶被情欲熏得通红，白.皙皮肤透着嫩嫩粉，活像只粉红色兔子。
向东忍不住在他翘起鼻尖上啃口：“之前确没想过这种问题。发现时候也惊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研读包括《欧洲同性恋史》、《性经验史》等系列著作——啊，有做笔记，你要看吗？”
“不，别。”文怡连忙拒绝，生怕向东又递本密密麻麻笔记给他。
“这确不算主流性向，但现代社会，接纳度高——嗯，就算周围接纳度还比较低，但总归，人要从接纳真实自己开始。”他说得很认真，黑亮亮眼睛在月华下宛如启明星。
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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