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也觉得。
但他固执地抽烟，并且固执地选择这个口味：这是唐毅教给他抽
烟。在这种味道里，他最能够清醒地知觉世事险恶，人心诡吊，想起那些令他在深夜噩梦中醒来时干呕日子，意识到自己对立面上，站着
个怎样人。
又或者，那已经不能算是“人”
。
文怡心更虚：“
去找他问过。”
“哎哟喂，”楚玉麟笑出来，“傻不死你弟弟哟！你是生怕不会打草惊蛇是吧？”
“那天觉得很闹心，脑子热就……”
楚玉麟点上支烟，塞在他嘴里：“你冷静点，认真地想想，唐毅是怎样人，他会做什
，你面前有什可能，而又要怎办。”
文怡深深吸口气。
唐毅爱他，不可能……”
“唐毅现在还爱他吗？”楚玉麟飞快地打断他，“唐毅看到他和你在起，是吃他醋，还是吃你醋？”
文怡倒抽口冷气，车飞快地拐个弯在路边停下来。
“你呀，”楚玉麟也跟着倒抽口气，不等文怡开口道歉就对他比个“没事”手势，随即弹下他额头，“始终不够聪明，特别容易陷入惯性思维当中，感性胜于理性，又容易被表象所蒙蔽……哎，愚蠢弟弟哟……”
文怡言不发。
他知道楚玉麟讨厌烟味。
这种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他最喜欢烟。mildseven薄荷味。抽起来能让头脑清醒。和厉向东在起时候戒许久，离开没多久就捡起来。就像手心上伤。在向东身旁时候好。坚持到现在，又忍不住割起来。楚玉麟拿他没有办法，平时拿走他烟，却总给他备着，连打火机起。还有纱布，和破伤风预防针。
烟味冲到头顶上，文怡滚烫额头渐渐凉下来，他说：“谢谢哥，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办。”
玉麟“啧”声说：“车窗打开，臭死。”
是臭。
他说得都对。
而且十次里面有四五次都要他给擦屁股。
被说两句文怡是很服气。
不但服气，而且心虚。
楚玉麟横他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唐毅——他什性格？他干什？你还能这对他这样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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