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
多久。
舌尖忽然刺痛，向东条件反射地往后
缩。
唇舌分离，唾液拖出细细
条弧形银丝。
愣半秒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
时候，文怡已经彻底离开椅子，被他搂着腰托着臀整个人扣在怀里，全身发软，手臂虚虚地攀着他后背，凶猛地喘着气——脸抵在他下颌，看不清表情，只看到碎发下
“害怕？”厉向东停下来问。
怀里身体也在战栗着。
文怡发出个黏黏糊糊表示否定音，胡乱地摇头，眼睛眯开条细缝，像只刚醒猫：“是舒服，继续。”往向东怀里又蹭蹭，重新闭上眼，招摇地吐下舌尖。
向东理智瞬间断裂，扣紧他腰，咬着他唇珠把舌头缠上去。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声短促叹息。
琥珀色眼睛，水汪汪荡漾着，在总裁办公室微黄柔光下仿佛镶上金边。
也是桃花眼。
比嘉音更像是梦里那双……但梦里，不是这浅颜色，右眼下也没有这样颗痣。
……所以，果然是因为眼睛吗？
向东正揣测，面前眼睛眨眨，缓缓地闭上。
心满意足地离开……
所以现在……
……应该自己给自己点钱，自己给自己点东西，自己给自己点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离开是吗？
厉建国躺在床上，臂弯里靠着迷迷糊糊苏晏，陷入非常艰难哲学思考中两个人保持着僵硬姿态——苏文怡前额抵着厉向东锁骨，厉向东伸着手臂把他圈在怀里——又亲密又疏离。
各怀鬼胎。
嘴唇、舌尖、舌面、牙龈、门齿、犬齿、臼齿、上颚……
向东舌在温暖湿润口腔中探索，这感觉熟悉得像是母亲子宫，又陌生得仿佛宇宙最初混沌。每个角落都是深深浅浅甜，柔软嘴唇是甜，坚硬牙齿是甜，灵活舌头是甜，湿软粘膜也是甜……厉向东只觉得怎也不够，胸口涨得满当当，却又像缺角那样空虚，秒都不能停，恨不得就这样吮着对方唇舌，把他点点地吞进肚子里。
下半身涨得发痛。
情热宛如涨潮，汹涌地拍打着理智，他觉得自己微妙地分裂成两个个体：理性那半跳在空中，冷漠地看着被欲望驱使那半，嘲讽着说“你看看你自己，这种丑态，简直像只发情野狗。”
但他控制不住。
有手悄悄爬上他腰侧，摸索着伸进外套里攥住他衬衫：“最少，亲下吧。”颤抖尾音，仿佛有点忐忑，又像撒娇。嘴唇微微嘟起来，索吻姿态，像早春细雨中含苞待放花骨朵。
厉向东心脏停跳最少整秒。
等回过神来，嘴唇已经贴上面前光洁额头。
他没有直接亲吻文怡等待着嘴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
顺着饱满前额缓缓地往下，到流畅眉骨，到高挺鼻梁，到微微上挑眼角。舌尖扫过睫毛时感到细微颤抖。
却都不舍得改变。
片刻，文怡声音贴着向东心口响起：“定金？就这点？厉总太小气吧？”
戏谑语气。
向东松口气，却又觉得“定金”两个字很刺耳，不太开心：“那……”他不知道该说什，略向后撤点，低头征询地看文怡。
文怡也正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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