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托辞。
文怡虽说名义上也算是大家少爷,但他情况比较特殊,小时候母亲不被承认,跟着母亲住在外面。母亲又不太靠谱,被生活逼得很能干。
向东眉间皱起来:“没那麻烦……”
“明明就是有,”文怡想要去洗碗,被向东卡着腰走不,只好低头揉他眉心,“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早上不吃早饭就会低血糖。吃外食太油会拉肚子。太淡就干脆不吃。洗涤剂里碱性高皮肤就要过敏发红长痘痘……还有好多。在家里有保姆佣人收拾好,你不知道而已。你啊,”文怡笑着,低头吻下他前额,“是豌豆王子呢。”
“那你怎知道
两个人之间隐秘昵称。
这个世界上只有向东会这样叫文怡——把“怡”字拆开重组,意思就完全不样。
“想你能变得懒惰点。”第次这叫时候向东说。
那时向东从家里跑出来,两个人刚同居三天。
向东发现文怡早上很早就起来做早餐。
记忆相同无力翻涌上来。
他手虚弱地想要抓住点什。尽力摆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要见不到。
错过这个机会,以后都见不到。
深沉恐惧像是阴影里伸出利爪,下捏住他心,心尖锐痛。
。
向东睡得很轻。
稍微碰下就被扰动,又无法彻底醒来,朦胧中感到身旁有人,后背紧张地绷起来。文怡拍拍他:“是。”
“唔。”向东无意识地发出像小猫被安抚舒服般呜噜呜噜声,把头往文怡怀里蹭蹭。
睡梦中完全不设防样子可爱得让文怡没有办法。
下午放学跑到很远地方去买有机蔬菜,以至于连续缺席篮球队训练后拉伸放松。
贴身内衣都亲自用手洗。
——以及……向东总觉得还有其他自己没有注意到,为让他生活得方便舒适细节。总之,围绕着“同居”这个主题,文怡像个陀螺般,满负荷地运转起来。
“但这并不是想要‘同居’。”吃完晚饭之后,向东把文怡拉过来夹在两腿中间,“都是你个人在忙,什都没干。这不对。”
文怡笑着说这有什,会做就多做点,你是大少爷嘛。
“怠怠,不要走。”
向东喃喃,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带着祈求和撒娇意味。用上所有力气般,说完急喘下,攥住文怡衣摆。
文怡愣住。
这是文怡回来之后,第次听到向东叫他怠怠。
——见面都是“苏先生”、“苏文怡”,连床上抱得很紧两个人距离为负时候都没有叫过,文怡以为再也不会听到向东这样喊他。
但这样姿势睡下去,醒来时候定会脖子酸背痛——尤其向东背后肌群很娇气,以前打完球需要比别人更细致地拉伸和放松。
文怡想想,把手从向东手里抽出来,抬起他头想要把他放到枕头上去。
向东立刻察觉。
想要苏醒,客观上却无法实现:他太久没有质量良好睡眠。现在呆在安心怀抱里,只觉得睡梦像是沼泽,拽着脚踝把他向深处拖曳。切都像隔着层轻纱。手里攥着手指不见。熟悉怀抱离开。发生什?你又要走吗?不要……
向东想要清醒过来。赶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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